样也就是极限了……”云浅轻轻叹息:“若是……你真是个坏人,该有多好。”
若是他真是个坏人。
自己便与他相配了。
“小姐,你说的这些,我怎得听不明白。”
也是徐长安从小在云浅身边锻炼出来了,听她说过太多的“胡话”,知晓深思她的话语是自讨苦吃,不能有答桉。
所以他只当是没有听见,面上多了一抹无奈:“这些话,也是说你方才在意的天命?”
“天命?是了。”云浅轻轻牵住徐长安的手:“我如今住的地方是叫什么。”
“?”徐长安头上起了问号:“天明峰啊,怎么了。”
“这次见了祝姑娘,是要与她提……让我入你住的地儿的事吗。”云浅问。
“这是自然。”徐长安认真的点头:“我一早不就与小姐说过了,如今的天明峰落了雷,入了各方大人物的眼,在这里不甚安全,还是早些随我上暮雨峰的好。”
“嗯。”云浅便笑了。
姑娘那傻兮兮的笑容看的徐长安懵然中带着几分心动。
——
云浅笑着。
是了。
这可是她和夫君相处的世界。
每一个名字,每一个地方都是有着自己的意义的。
暮雨峰,取自朝云暮雨,在这样一个地方,是他和云姑娘可以亲近的保证,是可以光明正大欺负人的理由。
暮雨峰都是如此,那云姑娘出现在仙门后,第一个住下的天明峰,所谓天明,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看过就会忘掉的名字?
它必然和暮雨二字一样,有着相同,甚至更为重要的意义。
云浅心想原来并非是阳和启蛰,夜尽天明。
她本以为,这所谓的天明峰是趁着他尚未变得刺眼,可以直视的时候让她呆着的地方。
如今才意识到,也许不是天明既定。
而是天命既定。
姑娘入了天命,他却要伸手将她拖拽出去,强迫姑娘去他的身边,说不得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但让云浅无奈的是。
能够左右她的命运,这个“冥冥之中”的身份,有且只有可能是面前的这个少年。
于是不会有一丁点的神秘感。
云浅想到这里,微微颔首,对上了徐长安那清澈的眼神。
嗯。
说到底,方才这些也只是云浅的猜测。
她完全不能确认是夫君呼唤她来的,还是她自己忍耐不住出现后,识相的“天道”主动将他送到自己身边的。
是召唤物还是侵略者。
对于云姑娘而言,这个问题只要徐长安一天不主动开口和她说,她就永远不会知晓事情的真相。
所以,这个念想突兀的出现,不会改变她和徐长安之间任何的关系。
硬要说有……
也许就是,云姑娘在他正妻的候选人中,第一次将“云浅”,将她自己给加了进去。
以后,她可以偶尔想想,自己是不是才是那个命运所安排的、唯一的正妻了。
此时,马车的速度明显有降低,该是离开了官道,即将到了祝平娘所挑选的入湖口了。
“小姐,你若是乏了,就睡吧,一会儿……我背你去就是了。”徐长安瞧着云浅那勾起的嘴角,除了无语,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叹息:“反正到了画舫我也要做饭,你还是要休息的。”
“我方才动了脑子,所以的确是有些乏了。”云浅承认道。
“困了就睡,虽然无礼……但比说胡话好。”徐长安摇摇头,在他的眼里,总觉得如今眸子泛着水意的云姑娘一幅随时要睡着的模样。
可是让徐长安忽然呆住的是——
马车过桥,车厢稍稍颠簸。
恰好云姑娘弯下了腰肢,微微往前凑了一点,如同蜻蜓点水一样,面容在他的唇角停滞了半分,随后才抬起头。
徐长安:“……”
?
这是怎么了?
自己被……姑娘给亲了?
理由呢?
徐长安看向云浅,却见到云浅一幅平常的表情。
她总是不喜欢笑,所以看起来就像是精美绝伦的奢华艺术品,让人看一眼,就本能的想要屏住呼吸。
旖旎?
真是一点没有,反倒有一种荣幸感。
“小姐,你偷袭我?”徐长安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僵硬,选择了稍稍打趣的语气开口。
“偷袭?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云姑娘白皙的手掌落在他的肩颈,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人,认真的说道:“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
就好像,他身边的系统做错了事情会自主惩罚自己一样,云姑娘学到了自己惩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