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向懂得克制自己的柳青萝,在礼佛祈祷时,可以说出她一生中最勇敢也最羞耻的话,慢慢释放她深埋在心底悄无声息而又炽热的喜欢。
因为没有人听见,她只是祈祷,也不会给公子添麻烦。
——
云浅:“……”
柳青萝这样的是好姑娘吗?
云浅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她,因为她不只是对着神明祈祷,她夫君也是柳青萝的神明。
在梦里,听见了少女对神明祈祷的话,还是为了自己夫君而虔诚祈祷的云浅……不知道心理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自然是不会吃醋的。
但是也觉得心里有些东西在缓缓滋生着……
这可能就是她的负罪感。
对比于炙热、懂得克制的柳姑娘,云姑娘需要学习的,需要努力的还有许多……不然,她凭什么取代她的因缘、凭什么取代她的姻缘?
就因为她那不被接受的时间厚度吗。
云浅自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高兴,可事实上,她不在,也会有其他人会让他高兴的。
柳姑娘的愿望仿佛泉水般溅落入云浅的眼里,泛着潋滟的云雾。
云浅缓缓闭上眼睛,遮住那即将溢散而出的情感。
她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件事。
自己要更努力了。
在他身边走一遭,若是最后结算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出现还不如不出现,那“云浅”这个名字活的可足够失败的。
不知道怎么做的云姑娘可以先简单的学习,她是很好学的人。
——比如,她也想要去寺庙给自己的夫君祈祷,祈祷神明赐予他那些她可以赠予他的东西。
至少不是与柳青萝同样的寺庙,要换一个。
嗯……
柳青萝祈祷的时候是跪着的?
少女祈祷中——
云姑娘也是个少女。
负罪的云姑娘,今日决定要向神明祈祷。
是哪个神明这么好运呢。
——
——
云舟之上。
近距离盯着云浅面容看的徐长安可不知道他的云姑娘脑袋里现在正想着什么,正要祸害哪家的神明呢。
他本就无法理解云姑娘的逻辑。
云浅依靠他身边,身上盖着徐长安从储物袋里取出来厚厚的毯子,随着她呼吸被打乱,她缓缓睁开眼。
脑袋有些懵的云浅手指挡住唇,打了个哈欠。
“哈……啊……”
此时的她睫毛轻颤,眼角带着几分水润,仿若清早微颤的梅花,带着红晕的花瓣上沾着几滴晨露。
看到云浅醒了,徐长安笑着:“怎么样,睡得还舒服?”
“……”云浅视线放空了一会儿,便摇摇头。
“我方才……做梦了。”
“怨我。”徐长安立刻说道:“睡的这么不舒服,自然是会做梦的。”
他立刻伸出手将云浅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可别是做了噩梦。”
“你怎么知道是噩梦。”云浅眨了眨眼。
“真做噩梦了?”徐长安本是说了个玩笑,听见云浅的话后立刻紧张起来。
“只是一小会儿……”云浅手指轻轻掠过自己的嘴角,认真的说道:“然后就不难受了。”
夫君的吻,若清风吹散了她的那些过去,将她从海底拖拽了上来。
“咳。”徐长安干咳了一声。
姑娘这是知道自己趁着她睡着时都做了什么吗……
“所以,为什么醒了。”徐长安手上微微用力,姑娘便被他箍在了怀里,“这可没有过去多会儿呢,既然噩梦散了,怎得不多睡一会儿。”
被徐长安的气息包裹,云浅面色依旧平静,但是她的耳畔却出现了一抹绯红,她扭了扭身子,“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
“关于神明的事情。”
“神…明?”
听着云浅莫名其妙的话,徐长安稍稍懵了下,仔细想了想后,就意识到大概率又是自己的问题。
他之前见到北桑城破庙里那个大和尚的时候就提过“佛”,告诉她这是神明的一种。
之后,又和她说自己怀疑她是不是天上哪尊“神明”下凡来捉弄自己……
一来二去的,他总是提起神明,云姑娘会在意也不奇怪。
也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徐长安就点点头:“神明怎么了?有什么要问的?”
“什么叫神明,我不明白。”云浅水润的眸子里透着不解。
“我抄写的小说里没有提过吗?”徐长安反问。
“只是一笔带过,我想知道具体的。”云浅将头埋在徐长安的身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