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是一个……伪物?
徐长安忽然就明白了姑娘为什么不让他看镜子了,姑娘是对的。
徐长安绝对不会记错,这个年岁的时候,他才和姑娘确认关系不久。
他如说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先前说出轨的忧虑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因为这个年岁的他出现在岛上,就应当是和姑娘温存的,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能叫出轨?
此时再看过去。
有着年轻样貌的自己是伪物。
而可以随手拿出北桑城玉露酒、并对于自己会醉的酒量无比精准的云姑娘才是真物。
眼前的云浅就不是岛上的那个,而是……已经上了朝云的那个啊。
只不过云姑娘面容一直没有怎么改变让徐长安下意识忽略了这个事实。
“小姐,怎么我成伪物了?”徐长安睁大了眼睛:“难道……这儿真是你的梦?而不是我的。”
伪物,可没有办法躲过姑娘的招式。
“你总是在意是谁的梦做什么呢?”云浅偏着头,拿起徐长安手里的镜子重新放在状态上:“好了,时候不早了。”
“……我、我想想。”徐长安低下头,脚步快速的朝着大门走过去,竟然想要逃跑。
没办法,当徐长安意识到自己可以理所当然温存后,他心跳就开始加速了,再不走……怕不是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云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脊背挺直了许多,认真的说道:“你要丢下我?”
姑娘的话,就好像一根钉子死死的定在了他的影子上,让他另一只腿怎么也无法跨过门槛。
半晌后。
徐长安将踏出门槛的脚收回来,转过头就看见了云浅勾起的嘴角。
对于姑娘而言,有时候过于容易得到的东西,自然不是那么好的,似是这般历经百般困难最后从身心彻底胜出……真的很让人高兴。
“我不是小姐的对手,谁让我是伪物呢。”徐长安摊手。
“这儿是梦,我们两个都是伪物,只是一段回忆。”云浅尝试用徐长安的逻辑去思考问题,接着说道:“既然都是伪物,那……便做一些这个时期的伪物们,应当做的事情。”谷
“……小姐,我去屋里缓缓,行吗?”徐长安抬起头,指着房间的里屋。
“嗯。”云浅没有咄咄逼人,对于姑娘而言,只要不出门就好,去里屋就去里屋了。
姑娘难得胜券在握一次。
眼看着徐长安走进了里屋并死死的关上了门,云浅眨了眨眼,心想……她那些小说果然不是白看的,从书中那些女子的行动中还是能学到一些“驭夫”之术的。
正想着,云浅便见到本来死死关着的门松了一条缝,让她可以隐隐看见他的身影,不至于担心他会突然消失。
夫君的贴心,让云姑娘心情更好了。
——
屋里。
徐长安坐在书桌前,喟然长叹。
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这儿是谁的梦,而是……在看到镜子的那一瞬,见到自己这个“正处婪欢的特殊时期”的模样后,徐长安就再也无法压制自己了。
人是无法欺骗、压制本心太久的。
而越是压抑,所造成的反弹就是越严重的。
其实,徐长安很少会心动的这么厉害,毕竟也的确称得上是老夫老妻的了,就算如今云浅作为女子的魅力愈发浓郁,徐长安大多数时候对姑娘的感情是怜爱、尊重,极少有欲念。
这次,纯粹是一再、一再、一再压制所导致的。
所以,他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在见到姑娘的系带后,他就想要吃果子了。
如今,需要冷静一下,收敛一下心中的火焰,以免烫伤了姑娘。
——
这个里屋和闺房相接,与北桑城和天明峰的住处一样,都是书房。
云姑娘书房和卧房距离的近,应当就是从这里所养成的习惯。
随手翻开桌上的书册,徐长安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寸心】两个字。
寸心,即为方寸之心,在生字古韵上注明,是很小的生命或者心意的意思。
徐长安很喜欢这个意思,所以,哪怕是一点点心意,也不能辜负了姑娘。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旖旎的念头,拿起桌面上盖起来的纸张,一张张看起来。
越看,心情越好。
大多都是云浅练字的纸张,从上面可以看出来,云浅有在刻意模仿他的笔迹,最近的纸张上,姑娘的字和他的字形起码有八分相似。
徐长安看着云浅的字,心中的情感复杂,说不上是满足还是其他的什么。
总之很喜欢。
就在此时,徐长安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小册子,他愣了一下,迅速拿起了小册子在眼前打开。
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