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变成了因缘,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云浅不知晓,兴许……是一件好事?
毕竟至少此刻在夫君的心里,云浅认为自己的存在应当很重要,比“李知白、柳青萝、温梨、徐小花”加起来还要重要。
哪怕再添一个顾千乘和祝平娘,也依旧比不她。
对了,还有一个石青君,差点把这个有几分道行的人给忘了。
虽然这些女人里,只有柳青萝是确认爱慕徐长安,其他人哪怕温梨都没有想明白对徐长安的感情。
但是云姑娘才不管这些。
只要对徐长安感兴趣,无论是怎么样的好感,只要是女人就统统算。
小花,也是个女孩子。
但是即便是这样,祝平娘仍旧是其中最为的特殊的那个女人。
“嗯,祝平娘……”云浅若有所思。
她一直以来倒是将这个女人给忘了,仔细想来,她才是一切的开端。
没有祝平娘,徐长安根本就没有机会朝云宗,更不会遇到李知白和温梨……
还包括柳青萝。
若不是祝平娘向徐长安推荐柳青萝的酒让两个人有了近距离相处的机会……虽然柳青萝依会认识徐长安,说不得还会喜欢他,但是最多只会是与普通女子一样的憧憬,不会像现在这样坚定。
所以这个叫做祝桐君、祝平娘的女人比云浅想象……要重要不少。
难道,李知白不是正妻,这位祝姑娘才是?
而且,祝平娘和李知白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祝平娘还是天底下第一个“勾引”、“调戏”徐长安的女人。
云浅若有所思。
“?”徐长安脑袋飞起一个小小的问号,不过他这次听清楚了,轻轻托着怀里正在熟睡的小花,轻声道:“小姐,祝管事怎么了?”
“我们是要去找她的吧。”云浅问。
“都说好了。”徐长安摇摇头:“如今在反悔可有些晚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云浅摇摇头,她只是觉得自己正好这次可以仔细去瞧一下那个女人,想了想,云浅问道:“你之前说她是鸨母,这是什么意思。”
“咳。”徐长安听着云浅的话,呛了一下。
不过他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仔细和姑娘解释清楚的好,不然他若是避而不谈,那姑娘再起了兴致……那才是出了大事。
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一般指的是开设青楼、勾栏的女子。”徐长安伸出一根手指:“北桑城包括花月楼在内的大半烟花之地都是祝前辈手底下的产业,所以她自称为鸨母,当然说是这么说,也没有几个人真的唤她,我听过最多的……都是叫一声祝姐姐或者姑姑。”
徐长安提醒云浅:“咱们到时候见了前辈,小姐随着我唤一声前辈、姐姐都可以,千万别叫什么老鸨啊。”
虽然祝平娘有些不正经,但是他对祝前辈还是很感激的,而自从知道祝前辈还是他先生唯一的“好友”后,心里的亲切就愈发浓郁了。
仔细一想,云浅可太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了。
若是云姑娘真的唤了,祝平娘虽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生气,但是徐长安可以确认,他一定会被前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的。
“我知道了。”云浅点头,随后问道“鸨是什么。”
“小姐,你想知道的是不是有些多了。”徐长安无奈。
云浅眨眨眼,轻轻抱住徐长安的手臂,视线在熟睡的猫儿身掠过,说道:“我以后会多读些书的。”
“我当初若是多抄一点生字古韵之类的书,小姐多读些书也不至于……”徐长安摇摇头,却还是说了。
“……老鸨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它们要繁衍后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种的鸟类……所以一般被叫做万鸟之妻,代指开设青楼的人。”徐长安一只手抓着小花的脑袋,听着它软软的呼噜声,侧头在云浅耳边道:“是辱人的称呼,所以才不能这样唤前辈。”
“这样?”云浅点头,看了一眼北桑城的方向,视线就好像穿过了空间,落在了某个青楼中正抱着账本睡觉,梦里都在算账的女人身。
“她有过很多男人?”云浅忽然问道。
她很在意红杏。
难道,祝桐君就是红杏?
“……”徐长安眉间一挑,立刻说道:“怎么可能。”
虽然他以前觉得祝平娘一身风尘,但是自从认识秦岭后,作为被认可的后辈,从她那里知道了一些祝平娘的性格,自然知晓她没有过男人。
“祝前辈,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兴许她老人家是想给那些女子一个家呢。”徐长安摊手。
这话听起来有些可笑,哪有将青楼当成家的。
可花月楼对于柳青萝那样的女子来说,便真的比家还要温暖,毕竟这里面的姑娘……多数也都是在家里生活不下去了,才沦落至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