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剑这东西,如今比起兵器,反倒是更像是佩戴于身彰显地位的了。”
作为曾经最为耀眼的存在,剑被用来彰显地位,从寓意到外形,简直最合适不过。
云浅闻言,轻轻点头:“所以,它不算是兵器?”
“兵器自然还是算的,不过这是长安练习所用,咳……说不算,也可以。”李知白心想兵器二字总归是沾染了几分血腥气,在姑娘家心里绝对称不是好东西,她下意识的就不想让云浅这样干净的人去触碰。
她看着云浅白皙修长的手指,觉得这样好看的手应当去抚琴下棋?
“你是他的先生。”云浅缓缓说道,心想她自然听夫君先生的话。
先生说不是兵器,那就不是了。
什么兵器,杀敌和防御、身份的彰显,以无论是哪一条对云浅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反倒是累赘。
说到底,就如同云浅不擅长与人争斗一样,她对力量没有具体的概念。
既然不算是兵器……那么便没有杀伐的因果在,她去触碰,倒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抓这里吗?”云浅的指甲点在缠绕着白色布条的剑柄。
“嗯。”李知白应声。
“我试试。”云浅单手抓住剑柄,微微用力后,长剑躺在石桌,整个纹丝不动。
“好沉?”
“妹妹,这是精钢。”李知白笑着,心想虽然沉,但是也不至于说拿不动,还是这个妹妹太过于弱小。
还好她方才细心一些,没有直接拿给云浅,不然她若是拿不住丢在了地,才是又丢了面子。
“我是没有什么力气。”云浅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剑柄,银牙紧咬。
因为过于用力,云浅面出现了一抹红色,口中逃出了些许细碎的声响。
随着云浅最大的使劲,长剑晃晃悠悠的离开石桌,她平举手臂,坚持三秒便被沉重长剑拽了下去,臂肌肉颤抖着,阵阵酸软感传来。
太重了。
云浅手里长剑剧烈抖动着,以至于她马尾之的缎带跟着剧烈晃动。
“铛!”
随着云浅松手,长剑落在石桌,发出清脆的声响。
“呼……”云浅呼出一口清气,摇摇头:“我……拿不动这个东西。”
精钢长剑太过沉重,只是抬起了一下,她的手腕竟然一阵阵酸痛,连手指动一动都会有不适感。
李知白看着云浅为难,勾起嘴角,眸子中闪过一抹怀念的神色,她笑着说道:“妹妹这纤细、弱柳扶风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没力气。”
不过如今嘛……
李知白随意拿起长剑,手指在剑刃一抹。
“铮——”
伴随着剑吟,白剑青芒划过空间,留下一道道微色荧光痕迹,如一道剑网将庭院完全笼罩,密不透风。
李知白曾经不会去炫耀什么,但是对于自己这个新认识、很喜欢的妹妹,便去做了。
挽了一个剑花,李知白将剑放下,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云浅平静的说道。
“好看,我可以教你。”李知白此时是真的动了将云浅从温梨那里要过来自己教的念头。
“这种事儿,你去与他说。”云浅手指划过长剑,随意道。
徐长安让她跟着温梨学,可没说李知白的事情。
“嗯。”李知白点点头,看着云浅的手腕,想起了一些姐姐陪妹妹玩闹的画面,眨眨眼后忽然说道:“妹妹想要试试用剑吗?”
“想。”云浅说道:“可我拿不动。”
“我可以帮你。”李知白这次没有说“教她”。
“帮我?”云浅看着她:“怎么帮。”
“你握住剑。”李知白说着走到云浅的身后,将自己的手轻轻拖住云浅纤细的手腕,随后往一送。
在李知白的帮助下,云浅轻而易举的就拿起了沉重长剑。
而且,李知白为了让云浅有参与感,并没有完全卸去力道,只是将剑的重量维持在云浅刚巧能够拿起的重量。
她可以说是十分细心了。
“这样挥动。”李知白做了一个诱导,云浅手的长剑就好像活了过来,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
因为主体还是云浅,动作略显笨拙。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什么意思。”李知白笑着撤去了力道。
“挺、挺有意思的。”云浅胸口起伏,小口喘着气,那温热自姑娘口中呼出升腾成一股白气,缓缓升。
还是沉。
这就是参与感的代价。
“哪里有意……”李知白正要说话,忽然一怔。
此时,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一抹玄妙的轨迹忽然在她脑海中重复播放,仔细去看,李知白的眼里有着微妙而无形,玄之又玄的银光在沿着一个痕迹缓缓而动。
安然无恙观看云浅挥剑的痕迹,这是一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