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偷听他说话罢了。
竹椅摆在院子里,云浅躺在那竹椅上小憩,眯着眼睛,感受暖风混合着些许青草泥土芬芳拂面。
吃下手边的蜜饯,云浅抿嘴勾去唇角糖霜,侧过苗条的腰肢,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单手扶额,脑袋隐隐作痛。
她有许多应该忘掉的事情。
可惜,因为某个做相公的清早吓唬她说要走,让她想起了一些本该忘记、不甚愉快的事情,以至于至今没有在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不过,在偷窥了一会了相公后,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将不该记住的事情全部丢到了万丈深渊、藏在星海之下,不允许任何人翻阅。
此时,云浅眼睛微微睁大就可以见得不远处天边那直插入云的暮雨峰。
“朝云暮雨。”
她勾起嘴角。
与一般姑娘认为不正经不同,云浅在知晓还有这种含义后,对暮雨峰的态度好了不少。
那还真是讨人喜欢。
和夫君一起在朝云,一起登暮雨,只是想想就觉得,这名字起得是真的好。
讨人喜欢,她也喜欢。
**的云,搁浅的浅。
她一直搁浅在徐长安身上,可是最喜欢这种事情了。
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腹,云浅又开始想孩子的事情。
此时,云浅似是一只猫儿躺在竹椅上,头上有一片阴云遮挡阳光,她轻轻扬着身子,美妙的身躯在云下舒展着。
门前忽然起了一阵敲门声,云浅眼睫一颤,抬起手说了一句:“进来吧。”
随着小门打开,温梨一袭黑色长裙,撑着一把遮阳伞跨过门槛。
温梨进门后,瞧着侧卧于庭院的美好风景,眼里闪过了一抹掩饰不住的惊艳。
阴影将云浅遮挡,风带来了一股香甜的味道,那是一种令人沉醉的气息。
云师妹
真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人。
“师妹,我来教你修行了。”温梨停在云浅面前,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云浅没有一丝一毫要从竹椅上起来的意思,只见躺着的云浅转过头,捏下温梨长裙上的一根猫毛丢到地上,旋即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张竹椅,对着温梨勾了勾手指。
这十分的无礼,但是刚刚教训了狸花猫的温梨,面对这样平静的云浅,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
不过她还是不解的说道:“师妹?咱们可以开始修行了。”
“不急的。”
云浅眯着眼睛:“躺下歇息歇息吧,那张椅子是他平日里用的。”
温梨:“”
云浅不按套路出牌,打了温梨一个措手不及,她轻轻叹息后,在云浅身旁的竹椅上躺下,随后看着高天之上悬挂的云彩,正要说话,便见到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
云浅将小块蜜饯果脯直接送到温梨嘴边。
嗅着香甜,温梨一怔,随后接过蜜饯。
“味道还算不错,可以尝尝。”云浅平静的说道。
“还可以。”温梨吃下了蜜饯,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
她此时忽然发现,从一开始,眼前这位没有修为的云姑娘便一直压着她一头。
“师妹,你可是不想修炼?”
“没有,我只是想要歇一会儿,毕竟躺着有些累了。”
“躺着也能累?”
“嗯。”
云浅点点头,随后说道:“朝云暮雨,是什么意思”
温梨一怔,心想姑娘家到底是姑娘家,云浅立刻就意识到了朝云暮雨所蕴含的含义。
云浅毕竟是在以青楼出名的北桑城住了那么久的人,加上早早嫁为人妻,当然会很懂。
丈夫在这种以**为名的地方生活,哪个妻子能不担心?
温梨不想让云浅误会暮雨峰,将暮雨峰看做是贪婪媚欢之处,便说道:“师妹莫要误会,山上并非是混乱、不正经的地方,只是应了这个名字,小师弟他在山上,处处做的都很好。”
她可不愿意看见因为暮雨峰的事情影响了徐长安和云浅的夫妻感情,至少目前为止,暮雨峰的师姐们都觉得是她们污了徐长安的名声众所周知暮雨峰的名声本就不好。
“误会?我没有误会。”云浅看着温梨,“我是说暮雨峰以后可以带我一个。”
“师妹,你真是奇怪。”温梨闻言眼角一抽,她走过来轻轻抓住云浅的手,在云浅有些惊诧的视线中将她从竹椅上拽了起来。
“师妹,我答应了要做你的引路人,便不许偷懒了。”温梨认真的说道。
要成为暮雨峰的弟子,不努力可是不行的。
“不许?”云浅此时想起了徐长安的话,她答应会尽量将眼前的姑娘当成人看,便可以给她一些地位。
不就是修炼?
她学就是了。
还有一件事。
若是算她一个,等她进入暮雨峰,那么这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