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徐长安应当将自己的存在和云浅说过了。
可是修炼的问题、自己的存在,在眼前云姑娘的眼里统统比不上那个正在打茶的少年。
温梨忽然觉得,云浅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用师父的话来说便是冷漠、没有眼力见,只在意自己所在意之物。
于是她对云浅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
不过温梨也意识到,云浅与万事谨小慎微、从不会得罪任何人的徐长安有着极大的差别。
她开始理解,为什么徐长安那么紧张了,云浅这种态度,若是换了其他脾气不太好的师妹,说不得就要追究她的失礼。
但是温梨没有觉得云浅失礼,因为她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自己在云浅的位置上,眼里同样容不下其他人。
这就是搁浅的意思?
“”
茶室里,徐长安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回头就发现云浅一直盯着他看。
?
云姑娘,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那我走?
他轻轻咳了一声,然后去屏风后烫杯,整个人消失在云浅的视野里。
云浅的视线移开,面纱上起了连漪。
不让夫君忧心,也是一个贤惠的妻子该做的。
对于温梨这样有眼光、并且徐长安也喜欢的人,她不介意与她聊聊。
于是云浅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头墨色碎发的温梨,平静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雨打窗棂,淅淅沥沥的雨声映着温梨的惊愕。
温梨看着云浅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剑堂的先生轻抚她的短发,问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