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嗯。”
“……”
咳了一声,徐长安无奈的指着云浅一身俗气的衣裳:“怎么又穿成这样…”
“不喜欢?”
“在家里穿还可以。”徐长安看着云浅那张没有什么表情、可以说是冷漠的神态,略显艰难的说道:“挺……可爱?”
因为有反差,所以这份可爱会更加的明显。
“面上这妆是……”
“我自己弄得。”
云浅昂起头,下意识想要抿嘴,却因为为了避免抹掉胭脂而忍住了。
“嗯……”徐长安沉默了。
她这是在得意吗?
云浅瞧着徐长安面上的浅笑,有几分不解。
睡着之前,她对面上的妆容可是做了很好的保护。
“很合适。”徐长安认真的说道:“但是……花了。”
云浅眨眨眼,看向镜子里,平静的说道:“是你来晚了。”
“我的错。”徐长安忽的走到云浅身边,手上出现了一团水汽,就这么直接按在了云浅的脸上。
“唔。”云浅脚步一滑,随后被徐长安托着手稳住身形。
等徐长安撤去了灵气,她面上花掉的妆消失不见,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他的手指顺势在云浅的下巴上掠过,说道:“随我来。”
云浅跟着他从书房回到闺房,问道:“有事情要说?”
“算是。”徐长安和云浅一同在榻边坐下,然后也不说话。
“不是有事情?”云浅奇怪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徐长安,眨了眨眼。
“不急。”徐长安看着云浅眉宇间尚未散去的恍惚,无奈的说道:“你先醒醒困。”
他总觉得云浅现在还懵着,便不急着说正事。
而且距离和温梨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些时辰,他在想要怎么招待这位师姐。
仙门里什么都有、温梨什么都不缺,但是……他们夫妻总是要招待的。
共进晚餐?
还是说……简单的一壶茶?
……
徐长安不说话。
在徐长安坐在床沿思考的期间,云浅贴在他的身边,想了想后,将桌上的蜜饯盘子拿过来,放在了徐长安的腿上,自己则是甩鞋上榻,跪坐在一旁,将他的腿当做桌子用。
她心情好。
所以天时好。
近些时日,朝云宗的天气变化无常,风来云散。
云浅取出一个蜜饯放入口中,感受着舌尖的酸甜,咽下蜜饯后,吐出口中的果核将其包在手绢里,接着看向徐长安,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徐长安说着,忽然被打断。
因为云浅趁着他开口,将去了核的蜜饯塞进他的嘴里,随后问道:“味道怎么样?”
她只是找个话题让徐长安开口,对于他想的事情不是很在意。
“小姐,你吃的蜜饯都太甜了……”徐长安吃着蜜饯,看着她匀称的身材,轻轻叹息。
一般姑娘家平日里可不敢吃这些太甜的,外门执事殿里一些尚未开源的外门弟子很多时候都是用修炼来代替进食的。
他反正是不明白云浅这种平日里不运动、吃得多还很多糖的姑娘为什么不胖。
尽管云浅比起他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已经丰满了一小圈,可这是褒义上的“圈”。
“我喜欢吃甜的。”云浅如实说道。
“这样的小姐,若是让才入岛的我见了,怕是会惊的合不拢嘴。”徐长安说道。
“人都是会变的。”云浅说道:“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
这是规矩。
“人都是会变的吗?”徐长安想着今日要招待的客人,觉得温师姐从高傲到温和,这不是变了,而是他之前不够了解她。
那么……云姑娘也是这样?
其实她没有变过?
徐长安脑海中闪过曾经美的惊怖的云浅,再看向这个以贝齿磕去蜜饯果核、一身碎花裙的妻子,眼角抽动。
果然,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
时间,真是个“残酷”的词。
不过,既然云姑娘一直都在发生变化,那么她从没有修为变得开始修炼,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小姐的引路人我给你找好了。”他说道。
“是个姑娘?”
“当然是个姑娘。”
“我知道了。”
“……”
徐长安看着云浅继续吃蜜饯的模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伸手拿过了她手里的盘子,无奈的说道:“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我应该要问?”云浅歪了歪头,说道:“你都安排好了,我听你的就是。”
对于云浅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引路人要是个“姑娘家”,其他的无所谓。
徐长安看着云浅那不是很在意的眼神,还是解释道:“是我在暮雨峰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