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
秦岭呼吸吹动面纱,她叹气:“小子,师叔我……是不是很丢脸?”
徐长安应当发现了。
她关于暮雨峰有并蒂合花这件事没有撒谎,都是实话。
但是暮雨峰的人都守规矩,能让徐长安信任的人即使真的喜欢姑娘家,做了云浅的引路人后也不可能对云浅做什么的。
秦岭当着徐长安的面“诋毁”暮雨峰,无非是想告诉徐长安……她这样喜欢女人的人不是异类。
反倒是落了下乘。
“我觉得师叔是很厉害的人。”徐长安想了想,觉得像是秦岭这样能这么快意识到自己阴暗心思并且对一个小辈直言不讳……很少见。
秦岭静静的看着徐长安温润的眸子,纵然是她这样修炼了多年的人,也拿不下心上的那柄名为世俗的枷锁。
秦岭摇摇头:“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孩子就像是一面镜子。”
照镜子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不好的心思。
“没有。”徐长安说道。
“那我还是第一个说的,挺让人高兴的。”秦岭啐了一声,她单手抚额。
自己也是奇怪。
她平日里绝不是这样话多的人,什么东西都藏在心里。
可是见到了徐长安后……就像是天真的少女一样,把能说的不能说的、甚至是丢脸的都和他说了,就好像是……不愿、亦不能欺骗他似得。
诡异的很。
“你这孩子真是可怕。”秦岭认真的说道。
“师叔?”徐长安面露无奈,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秦岭了,秦岭本来给他的中年干练女人印象……碎的干净。
秦岭轻轻提了一下自己的面纱:“我和你说的,都忘了吧,就记着去内门的事情就行。”
徐长安应声,心想最重要的就是秦岭告诉他的经验,其他的……他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忽然的,徐长安一怔,因为他发现就在河对岸的不远处,云浅也戴着一个面纱,披着云肩靠着路边行走,脚步虚浮,白色缎带已经完全解开,一头黑发散落而下,带着一股子虚弱的美。
云姑娘在不用餐、他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出门了?
哪怕只走出了家门百米。
但这是什么绝世罕见的事情。
秦岭自然也发现了云浅,她看着徐长安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小夫妻到底是小夫妻,一会儿也分不开,去吧。”
“让师叔见笑了。”徐长安干咳了一声。
“对了。”秦岭认真的说道:“你也不用提防我,我不会对你妻子做什么的,我喜欢的是祝姑娘,这无关姑娘的性别。”
云浅好看,所以她愿意多看两眼,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