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正独占八斗。

可现在霸气没有了，只有那随性，和眼底的伤悲。

其实老厨子再次见到华东正时，心里的怨气早就消失了。

他甚至都不希望华东正替素素报仇，因为他担心。

担心如果报了仇之后，华东正将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现在在他的心里，也许只有报仇了。

华东正看着老厨子的心里变化，也猜出他在想什么。

站起身，拍了拍老厨子的肩膀，

“放心吧，如果有那一天，素素大仇得报，我会守着素素的墓，渡过残生，我想得开！”

“希望如此吧！”

老厨子只能挤出些许笑容。

要是素素知道了这样，肯定会后悔和不开心的。

素素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一定希望华东不要给自己报仇，那样华东正会很累。

她更希望的是，华东正再找个老婆，生一堆孩子，逢年过节能来墓前看看自己就是最大的幸事。

如果能带着华东正的孩子，就是更好更好了。

外面又下起了雪，华东正打起油伞，走在大街上。

他现在想杀人。

心情十分的低落，素素走了六年多了，但每次做梦都会梦到她。

梦到她给自己做饭，给自己洗衣服，梦到两个人相依相偎。

梦到自己的承诺，

“素素，只要将突厥这帮杂碎赶出去，到时候我就和霍将军辞别，到时候你想去江南水乡，我陪你，你想去泰山之巅，我也陪你！”

素素没说什么，只是依偎在华东正的怀里。

她知道，华东正的话只是说说而已，他不在乎权势，不在乎这个鬼面将军的名号，但他肯定放不下自己的兄弟。

但素素已经很满意了，在哪怎么样，只要和华东正在一起，天涯海角都无所谓的。

想到这，华东正站在原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