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了五里牌坊,在一家小酒馆与张守白见头。
江日胜戴着假发,贴着假胡须和眉毛,还戴了一副圆头眼镜。脸、脖子和手腕手部都涂了黄蜡,看上去就像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哪怕是与自己的同志见面,江日胜也很谨慎,这既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对方的保护。
张守白也化了装,他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瓜皮帽,根本看不出身形和相貌。两人手里拿着信物,江日胜左手拿着报纸,胸口插着一支钢笔。张守白披着一条灰白相间的围巾,一半扎在衣服里。
江日胜坐到对面,放下手里的报纸后,轻声问:“鲁老师没来吗?”
张守白看了一眼报纸,余光瞥了一眼江日胜胸口处的钢笔,说道:“鲁老师去看戏了。”
“等会一起电影吗?”
“明天不下雨。”
江日胜把手从桌子伸了过去:“你好。”
“你好。”
桌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热烈而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