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那弟子若真如你所说那般资质绝顶,有长老愿意将之收入门下也是好的,我看这些年那位大能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等你驻守期满,好生将之避开就是了。”
她与施相元相识得极早,当年他毁坏剑冢惹亥清大怒时,还是陈寄菡为其奔走,令陈家老祖请得温仙人出面,不然施相元早已被贬斥入魔渊镇守,哪还能有今日?
为此,施相元对她也感激非常,想道一句“我那门中弟子并不逊色他池家小儿”,但嗫嚅几番都不曾说出口,只把杯中灵茶饮尽,直到辞别之际都没再开口。
陈寄菡看出他心中有事,望见其身影款款离去,才终于长叹出声。
“尊者何故叹气,”婉君盈盈移步,走上前来,“万一那弟子真的不一般呢?”
“我倒也希望如此,只是像朝师兄那样,能叫十八洞天齐齐俯首的人物,一代又能出多少呢?”陈寄菡一时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