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请那位戚道友一同游玩内城,你何不与我等同去,游玩后我再带着你们往鸣雷洞一行,往我那些个师兄师姐们面前露个脸,师尊收你作门下弟子,当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许满知晓母亲一向希望他入得名门,为拜入伏琊门下已然经营打算许久,若是自己就能完成此事,母亲自然也会引他为豪。
为此,他几乎是没怎么细思,就一口答应了这事。
及至出行时商队整集之际,许满面都挂足了笑意,与潘余等人站在一侧,说不尽的扬眉吐气。
只可惜他们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戚云容现身,眼瞧着距离约定的卯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不说潘余,便是许尚兰也忍不住露了些异样神色出来。
难道戚云容临时反悔,不愿意去内城了?
出尔反尔可非君子之行,在修士眼中也算品行有亏,许尚兰与丈夫对望一眼,皆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突地,褚府空隐隐冒出一涡旋,一阵灵气翻涌而,砰地将那涡旋击散!
“这是!”
空中忽而凌起一道身影,施施然降于众人身前,便听戚云容语含歉意,微微一揖道:“修行中忽感突破契机,不敢任其流逝,这才误了今日之约,还望诸位海涵!”
众人定神一看,她身气息还未平静,正是有所突破之相,而修为境界亦从相见时的凝元后期,变为了眼前的凝元大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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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突破时真元引起灵气翻涌的景象,就知她绝非普通天才!
褚振群眼神一亮,赶忙摆手祝贺道:“这有什么,我辈本就以修行为重,突破进境更是要事中的要事,莫说戚小友今日只是令我几人等了短短一个时辰罢了,就算要等个几天几夜,那也得以戚小友你的突破当先。”
“就是,戚道友乃少年英才,如今有所突破更该庆贺一番才是,等到了内城,在下定要做个东,为道友庆祝一二。”潘余正愁没有结交的机会,眼见戚云容突破至凝元大圆满,便立刻前奉承,唯恐错过。
只是戚云容无所表示,闻言道一句“谢过道友好意”,便再无他话。
令潘余暗中恼怒,却也不敢发作。
人已齐在,许尚兰遂号令商队启程。
定仙城极其广阔,内外城之间相距甚远,便是凝元修士御空飞行,都要生生走一日,而偌大商队若要通过阵法传送,也得耗去大笔钱财,不如驾驭灵马拉车,草料之钱更划算许多。
且所耗时间,亦不过多数日。
许尚兰需照看商队,故而无法先行,戚云容又得借她之手入城,便也只能和商队同路。
至于潘余,他虽是心焦青阳人之宴,但唯有先行与戚云容结交,才能在宴中一展风头,是以最后众人竟无一独自前行,反倒都是乘坐马车,费了数日之功方才见到内城之景。
自车下来,许尚兰须得前去办理商队入城之手续,戚云容入城一事亦须一同解决。
不过有其母势力在后作倚仗,她倒是信誓旦旦地应下来了。
余下之人在凌云道内作等,凭借高耸城墙下,洞开的巨大城门,可以一窥其中景貌。
戚云容首回来此,眼神便顺着城门而入,飘至一处极远的空中。
此刻正值晌午时分,天光彻亮,几乎万里无云,而所视那处薄暮隐隐,凭借自身过人的目力,还能从中察觉出星子闪烁,实在神奇!
这般疑色被潘余看在眼里,还不等她开口发问,就已然有人殷勤应道:“戚道友可是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戚云容性情率直,最是厌恶拐弯抹角之人,眼下即便心中好奇,也不愿搭这一话头。
潘余见久久无人应答,面色阴沉一瞬,却不愿放弃良机,遂接着言道:“那是我定仙城内城中一处奇地,又有天垂之地这一美名,坐落着摘星高楼,登顶即可只手摘星,自古以来,更是引得无数修士前来登楼,只可惜登顶之难甚于天,回有人登顶已是两千余年的事情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有诸多修士陆续从凌云道进城,惊奇叫喊着:
“真是一桩奇事,听人道有一修士明明登顶成功,却困在塔中不见下落,如今快过去整整七日,难不成真死在楼中了不成?”
“你也是为了这事去内城的?我看近来不少城中强者都在召集外出弟子回城,难不成就与此事有关?”
“非也非也!这又是另一桩大事了。”
见有人知晓,立时就有大堆修士围拢去,洗耳恭听。
“从前与惪合尊者有隙,愤然离开定仙城的青阳人,如今背靠一流宗门望心谷,又收了绝世佳徒在门下,已是扬眉吐气回到城中,伏琊人为其在鸣雷洞设宴,又广发请帖,众强者为了结交于他,眼下都在召集弟子准备赴会。”
闻听此言,周遭登时响起一片“原是如此”的附和之声。
戚云容亦是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