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刀,旋转着朝敌人飞去。可惜他虽然准头不错,却没有练过飞刀技术,最后刀柄撞到敌人的手臂,腰刀继续飞出擦着耳朵掠过。
哥萨克下意识躲避,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张庭训已然扑上去,左手拨开敌人的火铳,右拳砸向敌人的脸部。将那哥萨克扑倒之后,张庭训又迅速夺枪,把火绳枪当成烧火棍,狠狠杵向敌人的脑门儿,一家伙就给对面干晕过去。
就不说双方的体型差别的,一方养精蓄锐、以逸待劳,一方长途跋涉、又累又饿,打起来还有什么悬念?
重新捡起自己的腰刀,张庭训往敌人喉咙抹去,看到伤口冒出汩汩鲜血,便迈开脚步继续追杀。
不久,又追上一个哥萨克,这厮连火绳枪都没有,想来属于哥萨克里的底层。见自己无法逃跑,便转身跪地求饶,浑身哆嗦着给张庭训磕头。
刷!
刀光闪过,人头飞起。
张庭训的刀法,可以转职当刽子手了。
主将有令,此战不收俘虏。罗刹鬼皆恶贯满盈,今后遇到了就杀,一个活口都别留。
追至河边,哥萨克纷纷跳河逃命,张庭训也开始脱自己的棉甲。
卸甲耽误了一阵,越来越多友军跟上来,甚至开始一边脱甲一边聊天。
“兄弟杀了几个?”旁边的战友问。
张庭训笑道:“三个。”
那士兵说:“你厉害,追得真快,我只杀了一个。”
“你慢慢脱,我先追去了。”张庭训提着腰刀,一猛子扎进河里。
季诺维也夫游过河之后,就累得趴地上喘气。见有人追过河来,连忙起身继续逃,他的武器都在游泳时丢了。
这位贵族老爷,已经一整天没吃饭,逃出十多米之后,实在是没力气了,转身说道:“我是波雅尔贵族,我投降,我的家族会交赎金”
张庭训根本听不懂鸟语,就算听懂了也杀。
一刀噼过去,季诺维也夫下意识抬手格挡,当场被斩落四根手指,顿时疼得满地乱滚。
达斡尔勇士没有穿甲胃,不需要花时间脱甲,此时已经追过来一个。张庭训才不管什么贵族,他只想多杀敌人,扔下一句就跑:“这个交给你!”
达斡尔勇士挥刀砍去,一刀砍中大腿,季诺维也夫慌忙爬行,又被追上一刀砍了后背。
一连砍出十余刀,达斡尔勇士总算停下,看着罗刹鬼的尸体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呼喊道:“我报仇了,我报仇了!”
张庭训已经追进山林,前方有个大同军正在杀敌,他惊讶道:“你怎这么快?”
那大同军收刀说:“我们在西北边埋伏,小船也藏在那里。我们一个队,全部坐船过河绕后,把罗刹鬼给堵住了。嘿嘿,这是个罗刹军官。”
斯捷潘诺夫倒在那里,双眼圆瞪,已经结束罪恶的一生。
张庭训继续往山林里追,三个大同军战士,俘虏了十多个罗刹鬼。
这些敌人跑不动了,也不想再跑了,全部放下武器投降。
见张庭训追过来,那些大同军对他说:“先别动手,人多了再杀,免得又跑散了。”
罗刹鬼听不懂汉话,以为自己能活命,傻乎乎跪在那里休息。
等大同军增加到五人,便喊道:“杀!”
张庭训立即挥刀砍出,一刀砍死一个,第二刀把另一个砍成重伤。重伤的他懒得管,冲向下一个目标,没被攻击的哥萨克吓得慌忙逃命。
张庭训继续狂追,几分钟后再砍死一人。
战后收拢尸体,哥萨克和西伯利亚猎手,被追击斩杀572人。
肯定还有逃掉的,但为数极少。
在连绵的外兴安岭之中,要么被野兽吃了,要么缺粮活活饿死,或者死于山中土着之手。
就说堡垒专家别克托夫,这货一路跑得飞快,竟然真的摆脱追击。可他又累又饿,连走路都困难,当天晚上遇到一头东北虎
雅克萨。
王辅臣收到消息,对侯如松说:“此战胜得太快,粮草绰绰有余,不如再打一仗?”
侯如松说:“不能去打赤塔,都护那边的命令,往西最多打到雅克萨。”
尼布楚是去年建造的城堡,朝廷和安东都护府都不知道,还以为西边最近的沙俄据点是赤塔。
但不管尼布楚还是赤塔,距离都太远了,而且靠近贝加尔湖周边的堡垒群。打下来容易,防守困难,后勤困难。
“那就先回海兰泡,北上去打那什么雅库茨克!”王辅臣说。
雅库茨克,是如今沙俄在远东地区唯一的据点。
只要拿下那里,大概4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就只剩下当地的土着居住。
侯如松说:“攻打雅库茨克,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居然提前被敌人发现了。听那个哈巴罗夫说,雅库茨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