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军跟喀尔喀打起来。
科尔沁右翼中旗,霍林河边。
这条发源于大兴安岭余脉的河流,不但流淌出丰美的草原,还流淌出一块块的农田。
农田大部分是汉人在耕种,百余年来,一些蒙古人也学会了种地。
巴达礼临阵倒戈投靠大同军之后,虽然隔得很远,但依旧获得了支持。粮食支援还在其次,大同军甚至送来500副棉甲、2000副皮甲、2000把腰刀,巴达礼的军队战斗力大增。
而他给出的回报,是跟科尔沁别的部落死磕。同时,跟随满清抢来的汉人奴隶,必须全部给予其自由,不准再蓄养汉人为奴!
巴达礼的做法是,反正麾下青壮死伤颇多,干脆挑选相对健壮的汉人奴隶,与族内的蒙古寡妇通婚。寡妇的牲畜和田产,由汉人丈夫来继承,但汉人丈夫必须改蒙古名。其余孱弱的汉人奴隶,释放为自由民,给蒙古贵族耕种或放牧打工赚钱。
这种做法,已经很进步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俺答汗那样,对汉民一视同仁对待,竟搞得大明边军和百姓,纷纷翻越长城前去投靠。
“诺颜领主、君主,东北方有狼烟!”
“召集部众应战!”
巴达礼吹号聚集骑兵,霍林河两岸的部众,纷纷骑着战马前来汇合。其中有近千人,居然是娶了蒙古寡妇的汉民。
大量释放农奴,又有大同军支援粮食和兵甲,造成巴达礼的军事实力勐涨。在遭到围攻的情况下,非但不落下风,甚至还扩张了一些地盘,他拥有一支6000人的骑兵部队。
“哒哒哒哒!”
巴达礼率领麾下士卒,很快跟敌方的先头部队撞上。
双方隔得老远停下,一骑快马奔来交涉:“我们不是来与贵部为敌,请让我们从这里穿过去,喀尔喀蒙古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听闻此言,巴达礼顿时笑起来,明白这些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喀尔喀十万大军,朝着东边追击去了。科尔沁各部的主力,却从西北方绕一个大圈子,直插已经归顺喀尔喀的扎鲁特部。
巴达礼说道:“想过去可以,你们回来的时候,我要收一千头羊做过路金。”
“可以!”对方爽快答应。
先头部队过去之后,后续部队也很快抵达,前后加起来竟然有两万多骑兵。不过嘛,装备很烂,一大半骑兵没有披甲,还有许多老人和孩子由于多年征战,科尔沁各部青壮死伤惨重。
两万多科尔沁骑兵,借道巴达礼的地盘,迅速偷袭扎鲁特部草场。
扎鲁特部的青壮,大部分跟着喀尔喀东征,留下来的基本属于老弱妇孺。面对两万多科尔沁骑兵,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能骑马的纷纷往西面山中遁逃。
“快跑啊!”
“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科尔沁骑兵打的是奔袭战,确实不需要俘虏,见到活人就一刀砍过去。
突袭了扎鲁特部的老窝,科尔沁骑兵继续往前,又去突袭巴林左旗和右旗。沿途所过,老弱妇孺被砍杀殆尽,带着抢来的牲畜翻越大兴安岭余脉,居然直奔锡林郭勒草原。
如此做法,不但回军的喀尔喀扑了个空,巴达礼的过路费也没能收到。
随即,科尔沁骑兵折身北上,从兴安盟地区穿越河谷回去。
察珲多尔济率军一路追赶,只看到被抢掠一空的扎鲁特部和巴林部,就连锡林郭勒都被抢了两处草场。
“混蛋,竟敢这样戏弄我!”
察珲多尔济率军直追,追进兴安盟的山区就傻眼了。几处河谷通道,竟然都修筑了土墙,喀尔喀骑兵必须全部下马“攻城”。
“砍树,造梯子,我要踏平这里!”
察珲多尔济已经顾不得伤亡,他只想狠狠出一口恶气。
土墙并不高,只有两米的样子,但喀尔喀蒙古兵真不擅长攻城战。而且数量再多,在河谷地带也无法展开,多余的士兵只能站得老远,朝着土墙的那边抛射弓箭。
土墙内外,箭失满天飞,第一天的战斗,喀尔喀士兵就死伤好几百。
作为防守方的科尔沁军队,面临的情况同样不好过。
“大汗,大汗,不好了!”
“说!”
“我们撤往嫩江北岸的部众,有好几万喀尔喀兵追过去。部众正在继续北撤,但迟早会被敌人追上。”
大量人员带着全部家当撤离,是会在草原留下痕迹的,车辆和牲畜的印记很难消除。
科尔沁聚集主力偷袭敌方驻地,喀尔喀也在分兵追击科尔沁部众。
嫩江北岸那边,有洪果尔的族人,有他全部的财产。
洪果尔焦急说道:“不能再纠缠下去,把土墙外的敌人放进来,引诱他们进更险要的山谷伏杀!”
又过去一天,防守方明显放水,喀尔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