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九弟还在本王面前夸你慧眼独具呢,越姑娘你可抬头看仔细了,正主在那儿呢!”说着手指了指旁边,东亭这才看向旁边,
只见一着月白缎绣云龙朝袍,发束紫金冠的男子正在练字,观那男子,身长八尺有余,美词气、有风仪、但眉眼间却有些犹豫文弱之感,
人以为是龙章凤姿、器宇天成,非俗人可比,所谓“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方可形容眼前人一二。
经过刚才的乌龙事件,东亭羞红了脸,复又行至桌前要行大礼,天启帝魏成昭却轻笑道:“越姑娘已然行过礼了,何以又行礼啊?”
东亭诺诺道:“方才、方才,”哽咽着就当要哭出来的时候,连虚空幻境里的阿瑾也不禁大叫一声“好演技”。
原来自进门起第一眼看见那着杏黄衣袍的男子时,东亭便认出了他眉眼中与前日里来的靖王魏成珈极为相似,但却只穿着普通杏黄,而不是皇帝的明黄,便知道他不是魏成昭,
但为了在魏成昭心里塑造一种她“温软不谙世事”的种子,她故意上前跪拜,为的就是现下此景。
果然,魏成昭看到东亭快要哭的模样,心下愧疚自己这般捉弄小姑娘,便道:“无事,阿弟与朕一母同胞、本就一体,认错也怨不得你,快别哭了。”
东亭这才轻微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止住啜泣。
见东亭转好,魏成昭道:“舟车劳动,越姑娘坐。”
听及此言,东亭这才施施然行至书案边的小茶几旁坐下,臀部与椅子只接触三分之一,一副神情不安之态。
见此景魏成昭也心下有亏,故赶紧切入正题对东亭道:“你可知你姑姑已然身死一事?”
东亭道:“臣女知晓”,魏成昭复又道:“宫中有些事朕也无能为力,拖到今日还不发丧,就是因为你姑姑死前,希望南安王府的人能来看看她,并且交代若她死了,南安王府的人也得在她灵前,为她守灵三天。朕说的这些,你可明白?”
东亭刚止哭声,现下里又听及此言不免泪水又盈满了那双含情目,道:“臣女知晓,南安王府子嗣单薄,王府里事务繁忙,父王不得得闲脱身,故遣了臣女来京,烦请皇上送臣女去贵妃灵前。”
说罢东亭起身又是柔柔的朝魏成昭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