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往外走去。
路过后院时停了下来,林起墨仍旧抱着那半截锈铜剑盘膝而坐,目光定定望着他爹。
林渊没挺直多长时间的腰板突然显得有些佝偻,他问道:“听见了?”
林起墨点点头。
老儒生笑了笑:“你若是现在不练剑去念书了,为父绝计不会再拦你半分,便是再考上九年秀才也无妨,那点墨水钱还是花得起的。”
“不念书了。”
林起墨摇了摇头,又说了一遍:“不念书了,以后只练剑了。”
大祭酒瞧了眼他怀里那半把锈铜剑,苦笑一叹:“山芋香甜,只是烫手。”
“将军印就在大堂桌子上,以前你便是假秀才,现在去当个假将军想来也没什么难度,熟练得很。”
林起墨沉默,目送着老儒生离去,手指轻轻抚过锈铜剑,铜锈将那只白皙手掌染得泛青。
淡淡铜绿手中握,似有剑意掌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