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肯善罢甘休的。不过才过了几年的安生日子,里里外外就寻不出一块教人觉得干净的地,都想着做那一气吞天下的老饕,可塔顶的位置就那么巴掌点大,能挤得下几人?”
自然是没人回答他,丘羽机慢悠悠替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徐徐叹了口气:“那不周塔倒是高,却总不见有谁去爬,此第一非彼第一,区别大得很哪。都是怕死之人,却又敢舍了性命争那一块巴掌地,贫道也有些瞧不清楚咯。”
“墙倒众人推,残垣破壁不晓得还能撑几日,这一塌可就得塌出万万条成河血流来。”
“大凉的气运终究是散了。”
“上一回下山可有些年头了,费力还不讨好,白白落得个几千斤口水。如今八相寺的老僧都乐意吃苦了,烂柯林还是做着那高高在上的圣人,事不关己这四个字说出来可太轻松了。”
老道摇头叹息,目光定定望着外面雨幕,大雨朦胧教人难以远视。
“放山吧。”
白眉老人无奈挥手,笼罩整座无量山的倾盆大雨一滞,雨势小了许多。
望气崖下有大鹤啼鸣,萦绕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