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多碎银总算不板着脸了,开始在那扳着手指头计较着能买多少根糖葫芦,想着想着口水就留下来了。只是还没等她想好一天该吃几顿糖葫芦,手上银子却叫师傅给随手捞了过去。
“小丫头片子管什么账,放师傅这收着。”苏敛把碎银往怀里揣的相当理直气壮。
小姑娘又开始板着脸了。
老猎户把那猪皮铺在地上细细卷起来,突然出声问道:“小哥是要进城了么?”
“得走了,进城打些酒水。”苏敛扬起酒葫芦轻轻敲了敲,发出空荡荡的脆响。
“那小老儿可就得唠叨几句了,甭看现在太平盛世,却也照样有乱七八糟的地界。咱虽不识字谈不了天下,可这巴掌大的地方也糊涂不了,大凉王不是那哪吒有三头六臂,大凉这么大总有胳膊肘摸不着的地儿。那淮城啊,相当臭气熏天,咱本地人进去都够呛,你个外乡人还不得被人把皮扒咯。”
老头卷好猪皮放在一边,又去掇弄那狼肉,接着说道:“少喝口酒水死不了人,那野猪总归是没脑子的畜生,比起人可差远了,聪明人可不该给自己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