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而已,在酣畅淋漓的大胜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有没有,办的好不好,都不会影响北府兵的光荣。我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俘虏的上万氐秦士兵充分的利用起来。”
啊这……
没想到,王恭居然还反手一指,就把王谧给架起来了,替北府唱起了高调。
这样一来,不只是朝廷上附和的人多了,王贞英那边的立场也不能再站稳。
钱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王贞英是如此,对于王谧也是如此。
谁能不喜欢钱呢?
谁能不珍惜钱呢?
朝廷需要钱,北府也需要钱,钱确实是非常抢手的,王恭这一次发挥出色,眼光精准,一刀就噼中了王谧的软肋。
在这个问题上,王贞英的意见都是不重要的。就算是办,王贞英也不会出钱,所有的一切典礼的费用,都是王谧一人包揽。
这样的事,也许说出来会觉得匪夷所思,根本没人相信,放在其他的朝廷也确实是如此。
但是,在大晋朝就不同了。
这里的朝廷确实是困难,这里的皇帝,又刚刚扑街,一个小奶娃,根本什么都决定不了。
在这个尴尬的时间段,大晋朝廷对税赋的掌控就更加薄弱,很多小钱钱都没能成功的上交朝廷,而是转头就流入了世家的口袋。
这种侵吞的过程,甚至都是光明正大的,是摆在明面上的,砸江左,各大世家圈占了,他们的那些田地,以及在田地上干活的农夫,朝廷是根本收不到一分税的。
于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琅琊王氏确实是要比大晋朝廷还要更有钱。
老司马家的人要想过得好,还要看各大世家的脸色。
需要世家们愿意让渡自己的收益,交给朝廷,老司马家的人才有一口饭吃。
至于奢华的生活,那就更要看世家们的态度了。
王谧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况,要是想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献俘仪式,就纯属自收自支。
典礼办的越好,各方面都无可指摘,王家的开支也就越大。
王谧现在是琅琊王氏的顶梁柱,人人都知道他有本事,有重权在手,都不敢招惹他。
以至于,王谧已经花了不少钱,而且有很多还是从自家的小金库之中拿出来的,同族的兄弟也不敢吭声。
但是,那只是一时的,不可能持续的下去。
之前大家一直不说话,那都是在忍气吞声,可是献俘仪式这种大事,花费流水一般,又是发生在建康城,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王家的各位子侄,可就不一定还会装聋作哑。
外患还未解决,内忧就已经拉起来了,这样的挤压,就算是王谧也承受不来。
王恭刺出了一剑,就冷冷的看着他,那表情之中既有得意,也有阴狠。除了他,其他的朝臣,态度也并不算好。
尤其是何无忌这些兄弟,现在可是顶着一口气,就等着王谧反击,他们的这口气才算是顺熘了。
王谧会怎么做?
有那么一段时间,殿堂里十分安静,偶尔会响起一些声音,不是打嗝的,就是咳嗽的。
或许还有咕噜噜的屁声,讲究仪表仪态的大晋朝臣,当然不会承认屁是自己放的,而朝堂上的局势紧绷如此,那些挑剔的同僚,也不敢把他们揪出来。
王恭这边的拥趸,迅速增长,一些原本呈观望态度的大臣,见到王谧半天都不回话,而王恭这边的声势却渐长,便立刻投奔了过来,不时称赞国舅爷英明,国舅爷眼光精准。
而王侍郎,他为什么还不说话?
难道,他真的要退缩吗?
京口众人,还有自家的兄弟王珣,现在是既焦急,又紧张,真的不知道王谧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都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王恭说得对,也不能退啊,要不然这排面可就保不住了!
严格来讲,所谓的献俘仪式,本来就没有那么必要,是纯粹的面子产物。
仗也打赢了,封赏也都给到位了,对于北府的将士来讲,只要待遇有所上升,那些花里胡哨的典礼,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这个献俘仪式,本来就是给建康城的百姓们,以及达官贵人们看的,就是要让他们见识北府兵的赫赫功劳,并且承认它。
而现在,面对王恭的挑衅,王谧又将如何应对?
这个所谓的献俘仪式,可一直都是他一个人提出,一个人张罗的,不只是朝臣们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珠帘后的王贞英,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王谧再不开口,王贞英都要宣布退朝了!
幸亏,在王太后失控的前一刻,王侍郎终于张开了嘴巴。
“王公说得对,这件事是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