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你怎么不早说!”
有郗恢这么一个朋友,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明明他也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还有比刘牢之和王谧联合更大的事吗?
看他的意思,是早就知道了消息,那为什么还一直有意隐瞒,为什么不在昨天就一起说了?
这不是耽误大事吗?
王谧气的吹胡子瞪眼,茶杯也摔了,郗恢被他弄得一头问号,他根本就不知道又是哪里把王恭得罪了。
明明刚才都已经大有好转了,这一会,突然又生起气来。
“我早说,就有用处了?”
郗恢不但不明就里,还觉得自己的做法一点没错。
“他们是统领北府的大将军,精诚合作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总不能说,他们该反目,该闹内讧吧!”
“这当然是老夫的愿望!”
“老夫巴不得北府不清净,几个大将军自相残杀!”
“怎么可能呢?”
“刘牢之不是谢玄的旧将吗?我记得,他在北府也有七八年了,算是北府老将,怎么可能会安心呆在王谧的手下混饭吃?”
“当时谢玄在战报中,还曾经提到过他,说此人申时骁勇,是个勐将。这样的勐人,会愿意屈居于王谧之下?”
王恭怎么想,也想不通。
几支蜡烛就把小小的厢房照的很亮堂,整个郗府现在都恢复了平静,周围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更显得,王恭的卧房这里很显眼了。
这种事情,郗恢当然也不明白了。
他要是想通了,怎么可能不早早的告诉王恭,他当然也知道,京口那边的消息,对于王恭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直到这两天,郗恢才终于想通了。
可怜王恭,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还懵懵懂懂。
“有什么不愿意的,之所以以前没告诉你,都是因为我在打探更加确切的消息,你看,这不是吗?”
郗恢起身举着烛台,来到书桉前,桌上摆着个小木盒,打开来就可以看到几页纸。
轻薄的纸张交到王恭的手里,借着烛光,他才终于弄明白这是些什么东西。
那是袁飞的亲笔信。
郗恢是把王恭当真兄弟的,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隐瞒。
消息渠道可以告诉他,甚至是消息的真正载体也可以分享给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书信写的有点复杂,看得出来,写信的这个人,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用词也不能算是文雅,只能算是勉强的,把事情给说明白了。
这种所谓的信,对于王恭来说,已经是不堪入目的灾难级别了,但是,他还是捏着鼻子继续看下去。
“帅印?”
“这怎么可能!”
虽然王谧口口声声说对北府没有觊觎,更不想和朝廷作对,但是,任凭他磨破了嘴皮子,王恭还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没有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更何况是自己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
要么就是彻底的谎言,要么就是北府内部也形成了某种共识,甚至是在谢安那边也是一样。
暗中的交易,才让王谧可以顺畅无比的驰骋疆场,收复了众多失地。而北府这边,甚至是朝廷这边,都安稳的很,根本没有给王谧拖后腿。
谁知,王恭竟然把帅印都交了出去!
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不是从王谧那个大嘴巴的口里说出来的,竟然是从郗恢的眼线那里得来的。
“王稚远把帅印交给了刘牢之,这样的消息,可信吗?”王恭拿着书信的手,有些颤抖。
这消息如此惊人,你看了你也抖啊!
郗恢慎重回答:“确凿无疑。”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所以我反复验证,又给袁飞写了一封信,验证了一下,这样一来一回的,时间也就拖得长了些。”
郗恢这么一张口,王恭才意识到,这里面的曲曲折折还多着了。
“袁飞那边也是被盯得很紧,送出一封信,难度不小,于是,前天我才收到京口的回信。”
“一个呢,你也看到了,就是说了荆州兵在京口的活动,第二个,就是说的帅印的归属。”
“袁飞几乎是天天都跟随在刘牢之身边,却也不知道这枚帅印真实的来历,不过,帅印到了刘牢之的手里,却是可以肯定的。”
还有一些事,是郗恢没有告诉王恭的,也没那个必要,在这一封信之前,袁飞和他也还有通信。
在那封信中,袁飞对这件事说的更清楚些,帅印一到手,刘牢之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
在此之前,刘牢之对王谧也还是保持着戒心的,虽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