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出现的问题,只能说,还是要继续拓宽人才的招募渠道。
这方面,身为将作大臣的普超,当然是做足了准备,把他能够网罗到的人才全都收罗到了一起。
但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剩下的事情,就要王侍郎来想办法了。
一方面是进行新一轮的系统的培训,这一方面,最近王侍郎也没有新的战役要打,北方的豪族也内斗的厉害,乱七八糟的,根本无力顾及江左。
这就给了王侍郎很长一段休养的时间,可以安安心心的呆在建康,也亲自监督将作坊的工作。
但是,也不能只把眼光放在建康以及周边地区,大晋境内,甚至是新夺取下来的那些城池,比如徐州城之类的,也有很多技术精湛的工匠。
这些人因为地处偏远,还没能进入将作坊的视野。
好在,王侍郎对这种情况早就有预料,挥挥手就把这些事情安排下去了。
徐州那边,因为还属于符飞代管,所以,征召工匠的事情就交给了符飞,当然了,因为符飞毕竟不是晋人,这种事情也只是随便说说,王谧并没有在符飞那里寄予太大的希望。
根本就不可能嘛。
符飞可没有那么大方。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襄阳、南阳那些地方的能工巧匠们,已经源源不断的往建康城里赶,这些,王谧都已经收到了往来的书信。
汇报了他们的行程。
人员有了,荆州的原材料也该启程了。
书信已经送过去了,现在就等着桓冲老将军的回信,相比襄阳等地,其实荆州的路程更加遥远,没什么近路可抄,只能沿着江水一路向下游走。
忙完了这些事,王侍郎终于可以走出将作坊,稍微歇歇,日上中天,也该回家吃饭了。
好长时间没有能够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吃一顿饭了,现在好菜好烦都还没有看到影子,就已经开始分泌唾液了。
“王侍郎,别来无恙!”
王谧刚刚攀上马背,就听得身后响起了一声问候,声音极为熟悉,应该是老朋友了。
这不是……王恭吗?
这样的念头刚刚在心头划过,这样回头一看,可不是王恭嘛,不是他,还能是谁?
瞧瞧那一张脸黑的,好像锅底一样。
就算是要兴师问罪,也要摆个好一点的脸色吧。难道,无欲无求的王稚远,打了那么多的胜仗,夺回了那么多丧失的土地,难道还有罪两人?
王谧当然不会这样自轻自贱,但是,看看王恭的这副吃屎都吃的不高兴的表情,看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阿宁,你不会是专程到将作坊来找我的吧,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面对王恭,王谧的态度特别的亲切自然,他还能有什么招数呢?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已经在入城的那一日表演过了,现在,不过是找到本人,要好好的把怒气撒一撒而已。
那就让他来好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居然还这样得意,你不觉得,你还没有给老夫一个交代吗?”王恭抚着胡须,别提多别扭了。
王稚远:交代?
我交代个啥?
“阿宁,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若是想找我说话,可以直接到我府上,或者是送一封书信,邀我去酒家详谈,堵在将作坊门口,算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你,你还想吃饭?”王恭被他气的,胡子都快飞起来了,要不是得不到王贞英的支持,就这一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在天牢,或许是在刑场,总而言之,就是应该早早的把王稚远从北府主将的位置上踢下去才对!
可惜啊!
没有了王贞英的支持,只凭他王恭,恐怕是连谢安那老头子都打不过。
手握北府兵的王谧,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一想到这样的现状,王恭就气得牙根痒痒,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就应该是围着他转的。
他这么一个大大的人才,怎么可能还事事不顺心?
要说司马曜还在的时候,他还有一些容人之心,毕竟,那个时候,朝廷上还有不少和他竞争的人,而身为国舅,顶多也就是在司马曜那里有更多说话的机会而已。
至于司马曜听不听,那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王恭就是磨破了嘴皮子,该没用的,也还是没用。
再加上后期,司马曜显然是更加偏向王国宝,这就更让王恭的地位及及可危。
为了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那个时候的王恭,也只得夹起尾巴来做人。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
上面没有了管事的皇帝,司马德宗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亲妹妹又当了太后,是绝对的实权人物。
朝政全都交给了他王恭,朝廷上的大臣,大部分也认为这样的安排很合适,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提出太多的异议。
这样好的形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