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既然说了,今后北府名义上还是听命于舅父的,那很多事情都不向舅父坦白,也不好做事吧!”
嗯嗯,你知道个屁!
王淼腹诽道。
虽然何无忌说的也有道理,刘牢之在北府,现在又不是光杆将军,也是管实事的。
很多北府调动,北府征战的安排,也确实不应该瞒着他,八成也瞒不过去。
甚至,将来下一场大战的时候,说不定还要带着刘牢之一起上阵。
可是,一想到历史上的刘牢之的骚操作,王谧就还是放不下心。何无忌是当时人,他是无法预知后事如何的。
也根本就不会知道,当他的亲亲舅父夺得了北府大权之时,甚至连他这位亲外甥的话也听不进去。
“刘将军的美意,我都明白,只是……”
王侍郎很为难,这个话,若是真的说明白了,那就会相当的难听,相当的刺耳。
刘牢之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可是看这个形势,不管是刘牢之也好,还是何无忌也好,每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他。
想一直不开口,熘过去,也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呢?
知不知道,人家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还长途跋涉,累得不行,还给他这样大的心理压力。
也不怕把他逼神经了。
王谧看了看何无忌,又看了看刘牢之,这才终于明白,亲人就是亲人,关键时刻,确实可以拧成一股绳。
怪不得当初何无忌还对刘牢之抱有幻想,反复劝说他。
“说吧稚远!”
“说吧!”
“就是,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瞒的?”
这一回,不只是这一对舅甥凑在一起挤兑王谧,就连一向沉默寡言不喜欢掺和事情的刘裕都站了出来。
王侍郎顿时感觉孤立无援。
大约,他们这些武将出身的人,思考问题的方式还是比较简单直接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和则立,不和则散。
正是因为,做出决定的时候,往往并没有太动脑,于是,反悔的时候也非常多。
并且,因为作风粗狂,改变主意可以是随时,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毕竟,也没有深思熟虑,都是随着实事发展当时来做决断,没有考虑过多,就没有沉没成本。
自然没有心理压力了。
虽是如此,他们痛快了,却把王侍郎逼到了一个死角里,似乎,人人都开口了,他再不开口就不合适了。
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以为一帆风顺的王侍郎,哪里想到,谈话的最后,会迎来一个最大的困难。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再隐瞒了。”
“这就照实说了!”
王谧深吸了口气,终于做出了决断。
其实,这也是被逼无奈。、
他就是坚持着不说,又能如何?
别忘了,他的团队里还有一个何无忌。
现在看来,他们这一对舅甥的关系还是非常融洽的。一旦王谧坚持不说,而刘牢之逼得又紧,就难保何无忌不会自己说漏嘴。
到时候,可就不知道何无忌会秃噜出什么内容了!
见王谧终于转变心思,刘牢之立刻换上了一个笑脸。
“快说,快说!”刘牢之催促道。
“其实,事情就是那些事情,刘将军也不是毫不知情,我军要攻占更多的北方城镇,现阶段而言,还需要朝廷的支持。”
“北府军现在已经足够强大,这当然是好事,但是对于朝廷来讲,却不一定是好事。”
“至少,他们不会这样简单认为,北府兵就是功臣了。”
说到这里,王谧便停了一停,刘牢之也确实了解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这种事,我见的多了,卸磨杀驴嘛。”
其实,这何尝不是刘牢之的担心。
虽然他并没有跟着王谧他们上战场,但是,北府兵毕竟也是他的心血,他当然也希望北府能好。
可是,朝廷的看法确实也左右着北府兵的生存。
这是肯定的。
现在的北府兵,具备和朝廷叫板的能力吗?
或许也是有的,但根基还没有那么牢固,底气还没有那么足也是实际情况。
“既然你都知道,你还这么巴巴的跑回去做什么?”
“这不就是在向朝廷示弱吗?”
“远的不说,就说自从你来到北府之后,北府的每一次胜仗,朝廷出力都不多。”
“甚至,襄阳那一次大胜,朝廷承诺的军饷,还有一部分都没有给到位,还是我们自己筹措,才给士兵们足额发放的。”
要说能做到这一点,还是要感谢头脑精明的刘裕,要不是他主张,可以把士兵们的军饷按月发放,节省了不少初期资金,同时还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