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在任何时候发难,才刚刚从战场上返回来的王谧,根本是毫无还手之力。
而王谧呢?
原本还指望着个檀凭之,现在才发现,老檀呐,是真的是指望不上,现在都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呢!
不自觉的,王侍郎就警觉起来。
刘牢之并没有看出王谧的困扰,还想安慰他哩。
立刻从腰上解下一个东西,放到了桌桉上。
伴随着冬的一声,王侍郎可算是回过了神。
他还没看清楚那听起来沉甸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心里就咯噔一下。
完蛋了!
真的要动家伙了!
是钢刀,还是匕首?
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刘裕呢?
这个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
何无忌很有可能指望不上,可是他刘寄奴不应该啊!
他要是再不挺身而出,大将军王谧可就要惨烈扑街了!
何无忌是刘牢之的亲外甥,他这个时候不出手,可以理解,可是刘裕不同,他可是和王谧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王谧都好不了,等到王谧被铲除了,他在北府还混得下去吗?
他为什么不出手?
他难道是瞎子吗?
“王侍郎,如今,你也回来了,有些事情,老夫就要交代清楚了。”
王谧微眯着眼睛,都不敢向下看,就怕那桌桉上放着的是要人命的钢刀,亦或者是一杯毒酒!
于是,刘牢之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就更加怪异了。
开始了吧!
开始交代了!
明人不做暗事!
只能说,这个时候的刘牢之,还挺有武德。
王谧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看得刘牢之也是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了哪句话,以至于让王侍郎误会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他说错了话,王谧也不至于是这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吧!
以前总有人说他刘牢之生的可怕,吓人的很,自从投奔了行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说过了。
毕竟,军营里,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人。
他刘牢之也就没有那么吓人的突出了。
可是,现在看到王谧的反应,刘牢之又不自觉的想到了这件事,会不会是他的相貌,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真的不应该。
这些白面书生,到底还是性情太脆弱了些。
就算老子生的有点恐怖吧,但大家也都是熟人了,他又在北府呆了这么久,难道还没看习惯吗?
不管服气不服气,总归还是算他刘牢之的错。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
赶紧说点好听的吧,总要表示一下。
“王侍郎?”
“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刘牢之一脸笑意,摆出了极好的态度,务求让王谧感受到他的善意。可惜,似乎有适得其反的态势。
他越是笑,王谧的嘴角就越是抖动的厉害。
好家伙!
这件事确实是大了!
刘牢之这种天生冷脸的人,居然还一直呵呵呵笑个不停,这能正常吗?
王谧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扑通扑通的,连个节奏都没了!
这真的是,千算万算,算不到居然会在家门口扑了街!
能伤害王侍郎的,不是氐人,不是鲜卑人,竟然是自己人,是晋人!
这种事情,找谁说理去?
也怪王谧之前疏忽了,他其实一直都在和谢安通信,建康城那边的情况是一直都掌握的。
可却忘记了京口。
以谢安的力量,足可以在京口也安插些人马,探查京口的情况,可惜,王谧没有想起来,而谢安自然也没有提到这方面的消息。
要么就是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要么就是谢安也忘记了这件事。
但现在再去追究这些事,早就已经为时已晚,谁也不可能帮忙了,全都要靠王侍郎自己努力。
虽然很沮丧,但是王侍郎还是在坚持。
虽然能力不济,但现在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
“说吧!”
“刘将军有什么就说什么,但说无妨,我这边都听着呢!”
刘牢之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外甥,实在觉得,王谧的状态怪得很。
不过,何无忌也没有给刘牢之什么反馈,反而是面带微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个小子,一向是不正经的。
这种关键时刻,就更是指望不上了。
于是,这个误解就算是结上了。
王谧这边惴惴不安,刘牢之这边,情况也不是那么的好,都紧张着呢!
不过,刘牢之也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反正,就这样了嘛!
要死也一起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