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绿珠虽然还没有特别的清醒,但这个时候,也已经打起了精神,和王谧肩并着肩,站在一起。
符飞打量着他们,醉醺醺的,但是,他迷离的眼睛中显现出的,是一对璧人的倩影。
“郎才女貌!”
“真是天生一对啊!”
“好!”
“好得很!”
“就这么定了!”
“这才是应该在一起的人呐!”
“绿珠,你就随了王侍郎去吧!”
“春花阁那边我去招呼,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这个吧,那个吧,好像确实如此。
就算是这晋末年代,青楼里的头牌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你看,交钱是第一位的,不给钱,不给多多的钱,谁会让你得这个便宜?
尤其是绿珠这样的头牌,要是能放到青楼,两三年间能挣多少钱?
那是三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吗?
你要是想给这个娘子赎身,再怎么说,这个价码也得和这两三年间能赚的钱持平吧!
不说多赚了,也要有这个价码才像样。
这也就可以看出,那戏本、话本里的小娇娘,即便是自己存够了赎身的钱,也往往无法得偿心愿。
甚至是,那些所谓的有情郎,真的能一掷千金帮相好赎身的,也是少之又少。
有的时候是心意问题,更多的是钱袋子也不给情趣。
这么一大笔钱,谁能一下子就拿出来,谁不心疼?
钱这个问题,在符飞这里就不是个问题,他有的是钱,这在徐州城里都是出了名的。
但是,想把绿珠捞出来也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还要看春花阁那边当家的说法。
妓女和青楼也是个人身依附的关系,青楼里的老鸨大约就相当于是妓女的亲娘。
要是她不肯放走摇钱树,你就是有再多的钱,她一心给你找不痛快,使绊子,你也是无法如愿的。
也就是说,就算是王谧这样的世家子弟去到那春花阁要人,也不一定就能成功。
你有钱又如何?
人家不见得能给你这个面子。
既是不给你这个面子,你又能如何?
强龙还惹不起地头蛇呢!
一般能在一地开得起青楼的,也多少都和官府勾结着,黑白通吃,势力大得很。
谁也惹不起,你一个外乡人,到了这徐州城,也得夹着尾巴做人,还想赎人呢!
还是把自己管理好了吧!
可是,王谧有可能遇到的难题,在符飞这里就从来都不是个问题。
符将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最关键的,人家就是这徐州城里势力最大的一号人物。
谁能把他如何?
只要是他的大身板子往春花阁里一站,别说是给钱赎人,就是一个铜板不给,那春花阁的老鸨子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要不是符飞提起,王谧还当真就忘了。
该死!
该死!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了呢?
“那大将军,时辰不早了,欢宴也终有散时,我这带着绿珠娘子告辞了。”
时候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王谧拉起绿珠,就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姿势。
虽说符飞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若想保住绿珠的性命,当然啊还有他王谧的小命,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从徐州城脱身。
此事,绝对不能犹豫!
跑!
跑路!
王谧以下,一直吃吃喝喝,不问世事的符纂和李大连忽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哦?
原来他们两个也只是装作开怀畅饮的样子,心思也都挂在王谧和符飞这里。
可一点也没有放松。
只等着一个机会就一起跑路。
这还用怀疑吗?
相比王侍郎,当然是符纂他们想要立刻就跑的意愿更加强烈,谁愿意呆在这将军府里承受符飞的逼视?
岂不知,兄弟两个自从坐在这将军府里,就感觉,四处都是寒风,犹如冰刀,嗖嗖的抽过来,一副要人命的样子。
兄弟们都是犯了错的,在这徐州城里,虽然没有人要治他们的罪,却也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似的。
这也是难免的,丢城弃地,可比一般的罪人罪过要大多了。
如果符飞真的想处置他们两人,就算他们抱紧王谧的大腿也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这就是理所应当的,天理昭昭,岂容他们逃出生天?
谁知道,符飞还真的就没有声张,真的让他们把这顿饭吃下去了?
那谁能放过?
本着这说不定就是兄弟们的最后一顿好饭的心思,符纂和李大连两人,手拉着手,你吃我也吃。
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