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秦在做什么?”
“看起来还挺热闹的。”这个时候,刘裕已经按照王谧的安排去照管士兵们了,王谧打算带进城的人也依次到来。
说来,这一回,整体上的阵容和谈判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差别。
王谧也抽调不出什么其他的人来赴宴。
左不过还是何无忌和李大连一左一右,像是两大护法,当然了,还有一个人是不能忽略的。
便是被一众士兵赶鸭子上架,勉强拉来的符纂。
瞧他一脸的不情愿,仿佛下一秒就要倒霉的表情,王谧就暗自发笑。
谁能想到,昨日还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很是自得,到了今日竟然变成了这等无赖的样子。
“王侍郎,我的身份就不太适合进城了吧。”
“你看,我是真心诚意的向晋军投诚,自从邺城出发之后,我的表现也是很好的,你高抬贵手,给我个面子,就不要让我一起进城了,我刚才都算过了,这个地方和我不和,很是不吉利。”虽然好像进城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但是,符纂还是不想放弃,正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能放弃!
呵呵!
王谧只想冷笑,还不吉利嘞,那是对你,和我王谧有什么关系?
巴不得你更不吉利些,这样对我大晋军队才更有利。
在几人当中,目前还有个最得意的人,是不太引人注意的。
他正躲在大队伍的后头,独自偷笑。
此人,便是李大连。
符纂!
对!
还有这个人!
怎么差点忘记了?
有了他,他李大连的这条小命就更有希望保住了!
符飞看到符纂,必定会更加愤恨,到时候,再加上他李大连在一旁添油加醋,这个局不就算是做下了吗?
至于王谧这边,竟然也是支持李大连的这种想法的。
为了大家,符纂小小牺牲一下,也未尝不可。
对于王谧来说,李大连多少还有些用处,能留着,尽量还是要留着的,可是符纂……
那是真的没有什么鸟用。
留着还要碍眼,又碍事。
一开始,王谧留着他,也只是看他大小也是个氐秦的大将军,这几次北伐,仗打的太痛快,以至于敌军的将领是死了一个又一个。
对于朝廷来讲,这样的战绩辉煌的同时,总觉得有些名不符实。
你们能不能手下留情,稍微剩几个敌军的大将?
让我们也听听你们是如何在前线取胜的?
敌军又是如何在你们面前丢盔弃甲的?
这些火辣辣的尸体,不会都是你们造假冒充的吧!
虽然朝臣当中的各种流言,他们也不敢真的拿到王谧的面前说,主要是得罪不起。
但是,他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王谧也不是不清楚。
其实就算是把符纂这样的氐秦大将捉到建康,让他俯首称臣,该有的流言也一样不会少。
但是,王谧还是决定要把符纂带回去。
你看,大晋朝廷现在虽然没有能说了算的皇帝,但是所谓的献俘仪式也是不可或缺的。
这种仪式,举办起来,主要就是为了面子。
让普天之下都能知道,并且承认,我江左朝廷终于支棱起来了!
曾经骄横不可一世的氐秦宗室,如今也只是我们的阶下囚,我们让他们生,他们就能生,让他死,他也只能死。
而符纂,就是这场献俘仪式所需的必备道具,本来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现在晋军首先要跨过的难题,正是徐州城。
符飞那人,心机叵测,谁也说不清他现在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盘算。
于是,符纂的身份又要转换,说不定到了徐州城,他就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挡箭牌。
王谧这样做,可不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同时也是为了京口的兄弟们。
折损符纂一人,就可以救活大家,这种划算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对于晋军来讲,也确实需要向氐秦表示一下诚意。
诚意,都是互相的。
即便在目前情况下,符飞是处于劣势的,是他有求于晋军。但是,人家毕竟坐拥徐州城,一个处理不当,就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祸患。
一人招祸还无所谓,连累三军就是罪大恶极了!
“符将军,冷静,没那么严重。”
“不瞒你说,我们这次进城,那是应了符飞将军的邀请,进城赴宴的,至于两军现在的态势,你可能也知道,我们都已经订立了盟约了,以后就要和平了。”
“这次举办宴席,正是为了庆祝难得的和平,符飞他不会对你不利的,你放心。”
“放心?”
“王侍郎,你说的轻巧!”
“我和你们一样吗?我是氐秦的降将,那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