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
“快停一下!”
“王侍郎,出大事了!”
什么玩意?
这才走了多长时间,又出大事了?
自从带了北府兵,一天两天的,几乎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天天有大事。
还能不能行了!
王谧虽然心生厌烦,主要是因为徐州城内的形势还不明朗,他这边也没能得到多少有用处的消息。
他也不是没有派人进城探查情况,但是,回报的人个个都说城里风平浪静,屁事没有。
按理说,收到这样的消息,王谧应该高兴。
可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有什么可高兴的?
没有发现,那只能说明,符飞不是等闲之辈,他诡计多端,用各种办法把自己的准备都隐藏了起来,不露痕迹。
王谧虽然一肚子怨言,但是,这个送来消息的人,却真的容不得王谧忽视。
曾靖!
这个口喊出了大事的男人,正是王谧非常信赖的曾靖,曾队主!
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无中生有。
“快说!”
“出了什么事?”
曾靖才刚刚到位,气喘吁吁的,几个字也说不清,王谧就着急的追问,而这个时候,曾靖却没有立刻回禀,而是拿起了水葫芦,咕冬了几口。
太渴了!
再不喝几口水,恐怕就要干死了!
“徐州!”
“徐州城的镇守,要……要……”
“要什么啊!”
这个曾靖,关键时刻,怎么还结巴了呢?
结巴也行,你倒是把关键的信息先说清楚了,你再结巴啊!
然而,曾靖难道不着急吗?
他也急的很!
可是这人就是很奇怪,越是着急,就越是做不好,就说结巴这件事吧,曾靖以前是真的不结巴的,可现在却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一句话。
那一句话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好像是在他的舌头上打转一样,那个舌头也好像是打了结。
明明知道王谧着急知道消息,而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重要,十分紧急的,但是,曾靖还是力有不逮。
于是,一边着急的逼迫,一边是吞吞吐吐,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都简直了。
那画面完全没法看。
王谧都无语了,曾靖看来是不行了,换个人呢?
再来一个人也行,总归把事情说清楚了,让他能清楚明白就好。
可惜,除了曾靖,在王谧身边的这些个人,还都等着他发话呢,看到曾靖这个样子,比王谧还着急,不停的在旁边催促,场面一度就要失控。
“符飞派了使者过来,说是要和我军商谈!”
符飞?
使者?
我去!
这是什么剧情?
“在哪里?”
“快带我去!”
开什么玩笑?
符飞的使者都来了,当然要去看看,不管他们揣着什么样的心思,都要去会一会。
不过,这厮的动作也太快了。
王谧有两个没想到。
一则是,他没有想到,符飞真的会派人过来商谈。
二则是,就算是要来,也完全可以等到北府大军抵达徐州城下的时候再谈嘛,也不耽误事。
徐州城现在就是在他符飞手里攥着,他周围又没有其他的将帅监视,难道还怕秦主苻坚来抓他不成?
那是不可能啦!
那个人已经彻底死翘翘了,没有这个机会了。
到那个时候,打开城门,再来商谈,既有诚意,也更加游刃有余,还可以让王谧真正领略一下徐州城的阵势。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做法,
如果让晋军开到徐州城下,那不就等于是被晋军兵临城下了吗?
到时候,那就不叫商谈,更不叫议和,那就叫逼迫符飞投降!
虽然以目前双方的态势来看,事实也是如此,不管符飞以什么样的姿势打开城门,其实质都是投降。
但是,操作方式不同,接受度也不同。
符飞在徐州城内很有威信,徐州城的上上下下,对他还是有所期待的。
如果让这些对他充满期待的士兵知道了,他们无限信赖的主将,还未动一兵一卒就直接投降了的话,对他们的冲击是可想而知的。
万一有那个脑门锃亮的家伙,看不下去的话,冲动一下把符飞给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性命只是一个方面,面子也同样重要。
符飞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到了紧要关头,没有奋起抗争,竟然转个头就投降了。
这个老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