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迟迟不攻城。
他们完全有这个能力!
缺少攻城的器具?
不能够!
别人不清楚,符纂还不清楚吗?
那慕容垂逃跑的时候,大型的器械全都没有带走,就留在倒松峰上了,现在那些东西还不都成了晋军的囊中之物。
只要把那些东西都运用起来,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登上邺城城墙?
注意!
符纂关注的是晋军登城墙的行为,只有发生这个行为,符纂才认为晋军是在攻城。
至于那些接连不断扔向城中的大石块,还有源源不绝的箭失,都不能算数。
那些东西都是看起来厉害,实际上是伤不到几个人的,准确性太低。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只有士兵们顺着云梯,正式向城墙上进发,反复争夺城楼,才算是攻城真正开始。
然而,明明占据着优势的晋军却并没有这么做,这让符纂心中忐忑,总觉得,这位年轻凶悍的晋军主将是憋着什么大招。
看起来文弱的多的晋军中,怎么会有遮掩凶神恶煞的人存在?
这本来就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
刚才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将军哪里去了?
不只是一个,好像是好几个!
符纂还在城楼上的时候,那个时候天还没黑,视线没有受阻,他看得很清楚。
整个晋军队列中,那些看起来是文臣出身的将领还是挺多的,但是,等到他从城门里冲出来,迎上来的人就是这位方头大脸的恶煞了!
眼睛瞪得铜铃般大眼白上布满了血丝,仿佛随时都要玩命、
不得不说,自从看到了刘裕,符纂整个人都萎了。
再也不敢冲锋上前,但凡在战阵里看到刘裕的身影,符纂都要第一时间冲到另一边,唯恐被刘裕逮个正着。
还好,缠斗了几个时辰,符纂的运气还算不错,因为没有其他的将帅辅左,刘裕分身乏术,即便是看到了符纂,也难以上前和他分出个高下。
但是,是疮疤就一定要揭开,符纂刚刚射出了一支箭,歇了口气,就看身后一个小兵快马加鞭的奔过来。
仔细看看,正是张蚝身边的一个侍从,算是相当信任的了!
他怎么会过来?
难不成,南城那边也出了什么状况?
不会吧!
论武艺,论战术,论凶悍程度,张蚝都还远在他符纂之上,如果张蚝都不行了,他符纂还能行吗?
人家小兵还没有赶到,符纂这边自己就打起了退堂鼓,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于是,等那小兵真的赶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符纂的心顿时凉透了。
“你是说,张将军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
“这也太快了!”
符纂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来,其实他也觉得以张蚝的能力不足以收拾这一伙晋军,但是呢,不应该这么快就折了。
再者,张蚝没了那不就意味着,守护邺城的全部责任都落在他符纂一个人身上了吗?
且看看符纂的这副模样,他像是可以担当大任的人吗?
“千真万确,将军,南城楼那边本来李大连就已经率部投降,张将军去了也没能挽回局面,现在,整个邺城,只能靠将军你了!”
“靠靠我?”符纂慌了。
我哪里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