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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押注的时候就不敢花钱,赚的钱自然也比不上。
王荟是一步差,步步差。
想起往日的那些冤仇,王荟就怒从心底起。
他跳起来了!
“岂有此理!”
“岂能让那老头子欺负我们王家?”
“不就是钱吗?”
“我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要多少?”
“叔父都给你!”
孩子不用怕!
咱王家别的优势没有,就是有钱!
一腔热血之下,王荟就想把年轻时候在桓冲那里吃过的亏,全都在王谧这里找齐。
王谧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一阵才意识到,叔父大人竟然是玩真的,不是说笑。
赶忙应下了。
小钱钱,这就到手了!
谁也不知道,背后为他出了一份力的,竟然是桓老爷子!
有了钱场,又有了新兵器的王侍郎,可以高枕无忧的前往京口军营了。
他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而他的老对手们,如今又在做什么呢?
他们知不知道在遥远的江左,有那么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正打算把他们一举铲除呢?
就算是知道,他们也顾不上了。
长安城。
皇庭。
鎏金的宝座,空空荡荡,知晓那桩惨桉的宫人们,守在宝座的两边,耷拉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殿堂里似乎还漂浮着某种危险的气息,人们似乎还能嗅到那种血腥味。
浓烈的,令人惊恐的。
一夕之间,宝座失去了他的主人,看似强盛无比的氐秦王朝也随之崩塌了。
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甚至连那些平日里看起来不可一世,成竹在胸的皇室宗亲,朝廷大员的情况也比普通宫人好不到哪里去。
在经历过那个疯狂的夜晚之后,现在短暂的平静已经足够让人们满足。
什么一统天下,什么踏平江左,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氐秦帝国还是那么的坚不可摧,强盛的一塌湖涂。
只是一个晚上,他们就变成了分崩离析的破落户。
这样巨大的落差,让长安城内外到处都充斥着惶恐不安。
城门已经关闭,谁也别想抛下同伴独自求生。
这座长安城,刚刚平静了二十年,就再次陷入了狂乱。
而现在,能主宰这座城池的人,似乎还是氐秦。
至少目前是如此。
对于这座饱经磨难的城池来说,不知是喜是忧。
空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两个人。
一个便是苻坚生前最为信赖倚仗的人,符融。
而另一人,正是权翼。
虽说此人在长安城发生内乱的那一夜几乎是毫无作为,但这并不妨碍他还算是一个可以帮忙拿主意的大臣。
权翼是个很现实的人。
想当初他力劝苻坚不要出兵南征,正是出于现实的考虑。
那种妄想根本就不合时宜。
谁知,苻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意孤行,终于也把自己作死了。
到现在为止,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城内的境况虽然比刚开始的时候要好转了些。
但是,城内城外的军队也依然在对峙当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是姚长的军队被逼出了长安城,现在只在城外的乐游原上驻守。
城内的警报算是暂时解除了。
相比之下,鲜卑人还是要更体面一些,他们一找到机会便奔出了长安城。
他们对这座城池没有任何的兴趣,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它,当然是在搞乱了它之后。
唯有姚长所部,一心向长安。
早在苻坚还在的时候,他们就认定,如日中天的氐秦的好日子长不了。而他们正可以乘势而上,夺取长安城。
放眼整个氐秦的境内,哪里还有比长安城更适合做都城的地方呢?
众将士囤聚于此,不施展一出鸠占鹊巢,都对不起老天爷给的机会。
姚长很不理解慕容部的人,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为什么不懂得好好把握?
祖地虽好,却也已经残破多年,哪里比得上被苻坚用心经营了二十多年的长安城呢?
不过,慕容部出走,却是便利了姚羌部。
没有他们的离开,他们又如何可以如此顺利的就占据了长安城。
虽然现在他们还没能攻占内城,但是姚长很有信心,城内的氐秦军队不过是困兽而已。
已经翻不起大的浪花。
最后,这座千年古都,还是属于他姚长的!
面对着城外大军的重重围困,符融相当的困扰。
但是,他还可以忍受。
毕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