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等他扑街了,就只能看到死了的了。
那还有什么好看的,纯粹是吓人而已。
某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清音殿,谁知,才刚刚走到殿门外就听到了这样劲爆的内幕。
岂能不驻足停留,认真听取?
听完了,也觉得没什么新鲜的了,王谧这才现身,给了两个人最后一击。
“你们想怎么处置我们?”
“给个准话吧!”
“孤现在什么都不怕!”
自知失败的命运,但司马道子还是勉强支棱了起来。这恐怕就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交锋了。
不能丢了体面!
看他拼命摆架子的样子,王谧就觉得十分可笑。
这个人,难道他还觉得自己有任何体面可言吗?
不论如何装点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大王不必叫嚣,其实你比我更明白你的处境,我今天到这里来,也只是想和你们见最后一面,既然你们两个都被抓住了,我也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
这个小子一向令司马道子讨厌,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又想拉着他多说几句话。
走了王谧,下一个什么时候能来,还不知道呢!
“放心去京口啊!”
“琅琊王,说到底,还是你自己蠢,才会被歹人利用,但凡你能多想想大晋现在的形势,都不会想要谋朝篡位。”
“你多次对陛下出言不逊,陛下都容忍了,只要你能安分守己,几年之内,陛下是不会给你难堪的。”
“或许你也知道吧,我改制了一批新兵器,威力巨大,已经连着打了好几场胜仗。”
王谧连连向司马道子挑眉,道子无奈,只得点点头:“当然知道,我掌管朝政的时候,接到过许多战报。”
既然知道,他又为什么这样做?
王谧实在是想不通。
“能打赢这些硬仗,全都依靠着先进的兵器,而这些兵器,现在正在将作坊里不断制作当中,只要能把他们源源不断的送到战场上,氐秦也好,慕容燕也好,那些曾经强盛的北方蛮族就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们会有广阔的疆土,会有数不尽的战马,这难道不好吗?”
“为什么要在局势对我方最为有利的时候,做这样自毁长城的事情?”
“你说的容易,北方的那些部族一向能征善战,我们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收回的城池也都是我们以往丢失的,你有什么资格叫嚣,我们一定可以平定中原?”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从未见过像司马道子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人。
还是一个正朔朝廷的宗室皇族,怎么可以这样怯懦?
就这样,他还想谋朝篡位?
这个人对自己真的是没有一点正确的认知,俗称没有bi数。
“大王,我这绝对不是在吹嘘,这是事实,你从未上过战场,又怎知我们是如何与敌军厮杀的?”
“我军的能力如何,我们的兵器如何先进,你全都不知晓,竟然就敢这样大言不惭的诋毁我们的战士,我们的先进装备,真是可笑!”
“我今天来见你,就是为了来表明态度。”
“我们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已经迎来了南北对峙最好的一段时期,只要我们能抓住时机,趁势而上,重新夺回中原重镇指日可待。”
“可就在这时,琅琊王你却干出了弑君的恶事,你让朝政和军务都彻底陷入了停滞,你让我们无暇顾及北方的战事,我们还要不停的向苍天祈祷,祈祷氐秦那边崩溃之后的几大豪族,不要趁乱来晋境洗劫。”
“可惜了!”
“大王,你恐怕是永远也没机会看到我军收复中原了。”
“不过,你放心,等到功成的那一天,我会给你倒一杯酒,告诉你一声的。”
“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马道子跳了起来,他可以忍受他们杀了他,却不能容忍别人骂他是草包饭桶。
王谧的身边,两个侍卫立刻包抄过来,挡在了司马道子的身前,道子正处于疯狂之中,还与侍卫们厮打起来。
若不是殿里的侍卫足够多,王谧还真的有点害怕。
狗急了能跳墙,更不要说司马道子这种死期将近的,他人又年轻,身板也壮实。
若是单打独斗,王谧恐怕还真的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但是现在,他就没有这种担忧了。
两个侍卫冲上去,不由分说就反剪了他的双手,跟着就把他扭送到了一边。
司马道子剩下的,就只有凶狠的眼神,一动不动的在盯着王谧,彷佛要把他吃掉。
这就不好了嘛。
一点都不可怕。
而在司马道子的身边,孙泰老头子就要识时务的多,不论王谧如何谩骂他,如何讽刺他,他都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