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股劫富济贫的想法。
他悔不当初,他在王府一住就是半个多月,竟然对司马道子的真实经济情况丝毫不了解。
还以为他挥霍无度,手里没有多少余钱。
其实,人家大王阔的很!
要是趁着兵马未动的时候,先把他给抢了,把这些钱财都收到他孙泰的腰包里,说不定大晋的天下都安定了!
有了钱,谁还关心天下的兴亡啊!
这么多的钱,都到了他的手,也就对当官没什么兴趣了!
可惜了。
“阿宁!”
“快来!”
“快来看看!”
“出大事了!”
王阿宁被夫人一阵大声嚷嚷叫了过来,一进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本该是闺阁淑女,贤妻良母的王夫人,如今正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跳上了墙头,准确的说,是脑袋支在墙头上,拼命的向府外张望。
“夫人!”
“你这是干什么!”
“快下来,太危险了!”
王夫人看都没看他,只是挥挥手,叫道:“别管什么危险不危险了。”
“你快来看看,城里出事了,好像是琅琊王府那边的!”
“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了?”
就在王夫人的脚下,正是一个小木梯子,起事若是没有人搀扶,王夫人也一样能上的去。
王夫人这样的娇小女人都能轻松攀上去的院墙,王仆射就更不用说了。
他连梯子都不必用上,借着院墙边的花坛就窜上去了。
“这是……”
“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都不要命了?”
一队又一队的乡民排成排,正在不断向一个方向汇聚。
“城里巡防的那些士兵呢?”
“还不赶紧上街维持秩序?”
当了仆射的王阿宁,思考问题果然角度就是不一样了,他赶紧派人去联系巡城的将士,命令他们迅速上街将这些意图不明的乡民赶回家。
人数太多了!
除了赶回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抓是抓不完的。
虽然派了人去解决事端,王仆射本人却并没有着急出门,很多事情,他还要搞搞清楚再做判断。
“他们怎么还带着兵器?”
“甚至还穿着铠甲!”
“是啊!”
“我也看到了,要不然怎么会把你叫过来看。”
“阿宁,要出大事了!”
王夫人虽然身居内苑,对乱局的感知也还是很准确的,这么多的兵器甲胃出现在平民百姓的身上,绝对不是小事。
一定是有实权人士要起事了!
会是谁?
能是谁?
“阿宁,会不会是琅琊王?”
不是王夫人能力超群一猜就准,而是,在这建康城里能够一下子集结那么多的百姓,还有这个财力给他们足够装备的人,除了司马道子基本上就别无分号。
而且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有这个需求作乱的,也只有他司马道子一个。
“他从哪里搞来那么多人?”
“王府里也没有那么多侍卫啊!”
院墙外面,各种喧闹呼号已经越来越大,闹的惊天动地,王夫人无法,安全起见,只得从院墙上跳下来,躲回到了房间里。
不过,城里乱成这样,她也禁不住有些惴惴不安。
不会闹到王府里来吧!
王恭稍后赶来,他一边安排府中的防卫,一边和妻子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应该不是王府里的侍卫,我看那些铠甲穿在他们的身上好像不太合身,应该不是专门为他们做的。”
“而且,看他们拿兵器的那个手法,也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应该就是城里的普通乡民。”
王恭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孙泰那厮真的要搞事了!
是先下手为强?
还是逼不得已?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凑齐这么多百姓,有这个能力的,只能是孙泰,不必做其他的想象。
司马道子?
绝不可能!
城中百姓对他的怨恨简直是比海还要深,根本不可能听命于他。
不过,这些天师道的徒从现在蜂拥而至,他们应该知道自己要干的是什么事。
这样关键的时刻,司马道子也不会不出面号召。
那么,司马道子又是使用了什么招数,让这些对他切齿痛恨的百姓,听命于他,甚至还愿意为他卖命呢?
真是稀奇了。
“阿宁,你打算怎么办?”王夫人沉吟道。
如果闹事的真的是司马道子的话,那么他要对付的就肯定是王恭,别的不说,在他那颗贫瘠的脑袋瓜里,肯定会认为,他当不上皇帝,首恶就是王恭。
太原王氏再怎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