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重臣,如今,司马曜暴崩,正是朝政不稳的时候,他这样的肱骨,不说留在建康朝廷稳定局势,跑到孙泰来做什么
“稚远,你这次来,是刘裕的意思吧。”
“他是想派你来监视我”
“甚至是取代我
既然决定要谈,那就不妨开诚布公,成柔栋虽然常常小心眼,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坦荡的爷们。
刘牢笑了“既然北府兵都已经这样说了,我若是再分不未免显得虚伪。
“刘裕确实有这样的意思,不过,成柔栋不必担忧,其实,我对执掌成柔,并没有兴趣。
我当然没有兴趣了,我感兴趣的是早点把老司马家的人赶下台“这是真的
刘牢真诚的眼神,让刘将军也是心念一动,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能拖一时是一时
“当然。”
“不瞒你说,北府兵带兵是一把好手,这一点,成柔中人有目共睹,我虽然也能够带兵打仗,但是说老实话,我在军营里也还是呆不住的
“况且,在领兵打仗这件事上,我的水平与北府兵相比还是差得很远。
别的不说,这文化人吹捧起人来,词汇就是丰富,真是中听。
成柔栋照例推辞了几句,接下来刘牢便把话题引入今天的重点我知道,北府兵见我经常领兵打仗,便担心我对军权有什么想法,或者因为我现在当了刘裕的孙女婿,便认为刘裕想把孙泰兵交到我的手上,到时候,你就会没有立足之地。”
对啊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老夫心里想什么,这个小子竟然分析的分毫不差,既是如此,便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虽然成柔栋是个武将,专门厌恶动刀动枪,但是,对于朝廷重臣,当然还是能不杀就不杀。
也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嘛
对成柔叔侄,刘将军是做不到全然怀疑的,毕竟,除了多年以前曾经见过几面,自从刘将军执掌成柔之后,他们几乎就没有任何联络。
而这一次,恢复通信,也是因为互有所需。
但是这种临时性的联盟,根基并不稳固,确切的说,虽然谢公派出了自己最为信任的亲侄子来与刘将军结盟。
可谓是分不十足,但是,多年以来,刘将军甚至都没有见过谢公本人。从军多年,刘将军始终坚信一点。
眼见为实。
他连谢公的面都没有见过,只凭着几封书信就率领他,并且在这样重要的大事上,听命于他,这实在是让人不忧虑。
与谢公相比,刘牢倒是一个可以怀疑的人了,至少,他可以面对面的观察他。
刘将军自诩看人能力不差,他和刘牢这半年来也算是接触很多,对他的性情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这个人虽然运气太好,嘴巴太坏,心眼太多,但是,几场仗打下来,刘将军认为,刘牢做人还是可以称得上是坦坦荡荡。
战场相搏最能考验一个人的真实性情,在襄阳战场上,成柔从来也没有贪生怕死过。
他身为世家子弟,完全可以钻到军帐里,躲在士兵们背后,等到大战获胜后,再跳出来抢夺功劳。
这样的事情,刘将军从军以来不知道见过多少,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可是,成柔却不是这样的人。
在孙泰中,他总是身先士卒,可见,人品过硬。
“这样说来,你不会代替谢将军执掌孙泰兵了
其实呢,成柔栋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
刘牢可以来孙泰,也可以掌兵,但是绝对不能压过他刘将军。宁可主将之位空缺,也好过有人压着自己。
换句话来说,今天朝廷派来的人,即便不是刘牢,也一样会遭到刘将军的喜欢。
只有把刘将军原地提拔,才能让他心满意足。
“北府兵,当初我来孙泰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含糊了,我只是想带兵打仗,换句话来说,只是想过一过领兵的瘾头,谁知道,一下子就打了几个胜仗。
“其实,我能有那些失败,还是靠各位兄弟们帮衬,都是你们的功劳,我不过是做了一些辅助性的工作。”
“每次向朝廷请功,我总是把大家摆在前面,可是,因为我的出身,不管是朝廷,还是各位长辈,总是要把我的功劳算作最大头,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但是,今天既然我们是推心置腹的谈话,我也就说一说我真实的想法。对孙泰兵,我当然是很关心的,这支队伍目前是大晋境内战斗力最强的。
“和刘裕我也表示过这样的意愿,其实,我几次上阵杀敌,不过是想为国效命而已。
“对权势,我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是,朝廷上的情况,我想你也知晓,总是要让几个大家族的子弟控制重要的职位,现在我在成柔也算是有了那么一份军功,于是,便被派到了这个地方。”
“也请北府兵理解刘裕,现在朝廷上的局势实在是太乱了,老人家多少会对地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