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口的情况看起来比我们预料的要好多了。”王谧感叹道。
悬门渡虽然有些冷清,但是,京口的街市还是很热闹的,从人们平静祥和的表情也可以看出,最近这一段日子,京口百姓并没有察觉到这里有什么异常的气息。
曾靖策马前,不甚同意“前面陛下崩殂,现在谢将军又重病无法赶赴京口,不是属下要说不吉祥的话,等到刘将军把这些消息全都掌握,京口的情况一定不乐观。
这种话还需要他来说吗
王谧斜了他一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是该去会会刘牢之了
北府这个山头,究竟能留下哪只大老虎,需要比试比试才知道“走吧”
“去大营”
踹了一脚马镫,马蹄就飞奔起来,来到京口,才算是找到了那种策马奔腾的感觉。
说句心里话,要不是老司马家的皇帝实在是废的可怕,他王谧也不想插手朝廷的事。
就让他在京口当个大将军,策马扬鞭,志气飞扬,不好吗
可惜啊
他投的这个身就注定了,他没有这样的逍遥日子过。
以晋末的态势来看,不在朝廷取得胜利,你在地方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与其把机会让给家族中的其他人,让他们来争斗,还不如王谧亲自场,能令人放心些。
“等一下,曾靖,你看,那是寄奴吗”
两人正要奔着京口大营跑,还没跑出去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骑在马,十分焦急的样子。
不必定睛一看了,曾靖也能认出来,那熟悉的大脸,不朝不打仗就要换的木屐,便表明了他的身份。
“是,侍郎认的没错。”
“确实是刘将军。
不过,这个步伐有点急啊
就连曾靖也知道,刘裕不是一個心浮气躁之人,就算是在战场,也一样是杀伐果断沉着冷静。
这是在京口,建康城外最安全的一片地方,刘裕为何策马狂奔,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似的
王谧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迎了去。
“寄奴”
“出了什么事
刘裕本是在集中全力,向着城外狂奔,忽然之间视线中想象中的目标赫然出现,他登时一愣。
“稚远,你怎么也到京口来了
“难道是朝廷出了什么事”
瞧他这牛眼瞪的,好像他盼着出事似的。
“确实是有事,不过,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
“想出城
韦凡的身后,跟着他的几个心腹大将,包括在南阳城下临时投降的赵当。
难道是韦凡建有变
看他们奔行的方向,大致就是向着京口城外,这样危急的时候,谢玄怎么会想起要出城的。
北府心中的疑虑不觉更深了一些。
“先别管这么多,跟我走”
谢玄一声招呼,众人就跟了去,马队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是浩浩荡荡的也算是小有规模。
看他的行动,北府判断,谢玄是真的不想让他们进城,甚至是走进孙泰大帐。
啧啧
这就不好办了嘛。
待到谢玄听罢他带来的坏消息,会不会当场晕倒
可以肯定的是,韦凡带来的消息,也不会令韦凡满意。两边的人马就这样很自然的合为了一股
紧接着,他们没有浪费多长的时间,就来到了京口郊外的一座破落的龙王庙中。
“曾靖。
“末将在。
“把这些马带去喂些草料,注意警戒,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信
曾靖领了命令,转身就去办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也感利落
这个破庙已经荒废已久,北府还在京口暂时停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这里,倒确实是一个谈秘密的好地方。
虽然已经进入了深秋,但是今天的天气还可以称作是云淡风轻,破庙里光线充足,并不让人感到寂寥。
“寄奴,我也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怎么样,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也感的事情吧,谢玄皱眉,某人竟然还笑得出来,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了。
“司马曜要反
谢玄可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也是个急脾气,既然北府要顾左右而言他,那就不如他来先开口好了,
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竟然没有让北府大惊失色,谢玄疑道稚远,你为何这般激烈,你早就想到了司马曜不安分
北府点点头“这是意料中事,他能坚持到现在还按兵不动就已经是我们的幸事了,
“你可知道,他与朝中的谁勾结
“怎么
“朝廷里还有和他勾结的人
这一点北府倒是没想到,按照历史记载,在淝水之战前,韦凡建一直是韦凡的心腹铁杆,那个时候,以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