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宫里的召唤。
司马道子绝对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他们相信,司马道子现在已经走在通往建康宫的大道上了!
他还会成功吗?
王谧实在是舍不得走,干脆从薛家楼叫了饭菜,在杨定府上摆起了酒宴。
司马道子今天的下场如何,杨定会不会被惩处,对王谧来说也有重大的参考作用。
值得一看。
…………
另一边,建康宫,建春殿。
坐着牛车的司马道子,气势汹汹的进了宫,宫道上卷起的烟尘都体现着他此刻嚣张的气焰。
为什么只有司马道子一人进宫讨公道?
他的好朋友,狗头军师孙泰呢?
他为什么没来?
他当然没来,不只是没有进宫,就连去杨府闹事,他也是大手一挥,没有参与。
真是岂有此理!
这不是管杀不管埋吗?
馊主意是他出的,结果他还不露面,这要是一般人早就明白自己是受了他的挑拨。
可惜,那是一般人。
琅琊王殿下他就从来也不是一般人,他并没有觉得孙泰给他出的主意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建康城里的所有大小官员,甭管是干什么的,都应该围着他司马道子转,甘当他取笑玩弄的对象。
错都在杨定,他一个臭大头兵,还不是晋兵,是氐秦恶畜,他有什么资格教训司马道子?
谁给他的胆子?
依着某种惯性,司马道子便乘着牛车奔向了皇宫,有了麻烦就找哥哥求救,一向是他的办事原则。
现在,他正奔向皇帝陛下安寝的建春殿。
而乌衣巷上,几位将军在歌舞翩翩中,正在把酒言欢。
“王侍郎大喜,老夫戴罪之身也没能到场祝贺,实在是不好意思。”杨定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王谧笑道:“杨将军实在是羞杀我了,说来,也是晚辈办事不周,竟然没有邀请杨将军赴宴,说实在的,我年纪渐长,家中长辈对我的婚事也是相当着急。”
“原本婚期是定在九月的,不知为何,待到我从南阳城回来,就被告知婚期突然提前了,竟然只有几天时间了!”
“我是忙的脚不沾地,许多事情都没能顾得上。”
王谧举着酒盏微笑示意,向杨定,更是向桓冲。
相比杨定,桓冲没能登门,才更加是他的遗憾,按照他们两个在战场上结下的情谊,桓老将军绝对应该是他的座上宾。
再加上他乐观的天性,如果他在场,宴会的气氛必定会更加高涨一截。
可惜啊!
王谧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一切都在酒里了。
不就是因为谢安那个小心眼吗?
桓老将军天性豁达,才不会跟他这样的装腔作势之徒斤斤计较。
“稚远,你放着娇妻不去照顾,跟我们几个老头子混在一起喝酒闲聊,成何体统?”桓冲和杨定交换了一个眼神,揶揄道。
王谧呵呵一阵,颇有些不好意思:“两位前辈又拿我开玩笑了不是?”
“我留在这里,完全是为了等朝廷的旨意,要是我估算的不错,今天我们还有更大的热闹看。”
王谧摆出讳莫如深的样子,一下子就把几个人的兴趣给调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