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谢玄想到了这个法子,他要把王谧死死的攥在手掌心里,为了测试王谧对他的尊崇度,他时常从王谧这里攫取利益,包括火炮也是一样,明明没有出一分力,但是只要他这个当岳父的想要,他这个当女婿的就得乖乖送上来。
下一步,谢玄就准备将王谧调教到那种主动自发的级别,想岳父之所想,急岳父之所急。
有什么需要就不需要他开口了,这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女婿。
王谧感觉,现在的他就好像是那一女许二夫的坏爹似的,制作好的火炮就只有那么一点,东家盯着,西家也虎视眈眈。
他是这边骗来,那边骗,最后还是把火炮都留在了将作坊里。
哼哼!
老子辛辛苦苦造好的东西,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怎能交给你们?
当然只能跟着我小王啦!
都是我的!
手枪是我的!
火炮也是我的!
以后要是弄出红衣大炮来,也一样是我的!
王侍郎现在是能带兵的人,他在哪里,兵器就在哪里!
…………
史上最阴暗的时候,终于到来了!
薛家楼中,原本热热闹闹的聚会,如今只剩下了两个老哥们,面对面独坐。
更可怕的是,所谓同伙只剩下了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居然也不是一条心。
“早就说了,那王稚远靠不住,你还不听,现在看到了吧,把他拉进来,不只没有增加我们的实力,反而还把一个得力大将给掀翻了,真是得不偿失。”袁悦之哎哎叹气,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范宁砸了砸嘴巴,却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根本就不是稚远的过错,要怪,只能怪国宝办事不利,生生让人家抓住了把柄。”不只不批评,他居然还为王谧那小子辩解,袁悦之的怒火顿时就烧起来了。
“你说人家?”
“你说说看,这个人家,到底是谁?”
在袁悦之看来,经过他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王稚远和王国宝一直不和,互相敌对。
现在王国宝倒了霉,王谧却春风得意要啥有啥,这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
再者,王谧在朝堂上的表现,那都是摆在那里的,一直都在和王国宝作对,可见,此人进入他们的小圈子,那就是为了来搞倒国宝的。
“悦之,伱目光如炬,头脑精明,竟然没看出来?”手握易经,范宁轻轻说道。
“不就是王谧吗?”
“他几次三番在朝堂上和国宝针锋相对,这你我都是看到了的。”
“我听说,国宝被抓之前,就是他那个好朋友,现任国子博士何迈向陛下进的谗言。”
“何迈初入朝堂,根基不深,他敢这样做,还不是有那王谧背后给他撑腰!”
“何迈?”
“就凭他?”范宁嗤笑道:“何迈他没有那个本事扳倒国宝。”
袁悦之急了:“可是,那总要有个因由吧!”
“别忘了,此前陛下对国宝可是很器重,很宠信的,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就龙颜大怒,把他关到了牢里,还杀了?”
人心确实不会这样善变,袁悦之想的也没错,不过,他忽略了一点,或许君心就从来也没有变过,不过是一时被隐藏了而已。
范宁捋了捋胡须,忽然变化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能把国宝置于死地的,只有陛下。”
“国宝他一定是得罪了陛下才落得一个这样的结局。”
“难道,他的计划被陛下发现了?”
“不会牵连到我们吧!”
袁悦之脸色一变,瞬间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最先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小命。
“其实我们明明和国宝不是一个想法,却偏偏和他结成了一党,这要是被陛下发现我们私底下的交情,我们两个不就完蛋了吗?”
苍天可鉴!
袁悦之和王国宝确实主张不同,他只是反对世家把持朝政,却是忠诚于司马曜的。
司马曜会了解他们对他的一片真心吗?
他会把他们看成是不一样的人吗?
“你害怕什么?”
“老夫都还没事,你担心什么!”
自从得出了这个结论,范宁就特别的有信心,这几天,吃得饱睡得香,毫无压力。袁悦之愣了一刻,也茅塞顿开。
谁是距离国宝最近的人?
谁是他的亲舅舅?
当然是范宁!
如果司马曜想要牵连更多的人,将他们置于死地,也轮不到他袁悦之,前面还有范宁挡着呢!
思及此,袁悦之终于沉下心来。
“这样说,琅琊王也没希望了。”不知不觉之间,袁悦之的语气竟然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