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桓老爷子不靠谱光波的侵扰,那可就坏事了!
而现在,随着巨石落地,前方战况一片良好,王谧对刘春的印象也转了一个180度的大回弯。
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侍郎谬赞。”刘春搔搔后脑,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南阳城中,秦军甚多,只依靠着这几架投石车,想是无法撼动大局。”
“我军要想取胜,还需出奇招啊!”
刘春这一次讲的全都是肺腑之言,也是经过了审慎的观察才发出来的。
原本,他也对手枪给予厚望,因为,在新野城下,他是亲眼见证手枪的神奇威力的。
想着,只要带着手枪队,任何城池都能在晋军的刀锋之下,一攻既破。
然而,等到他真的站到战场上,这才发现,氐秦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而手枪队,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强大。
或许两百手枪队,吓唬几千秦兵还可以,可是,面对南阳郡的两万守军,就显得像是玩具了。
这不是在逗小孩吗?
面对这样的现状,刘春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操作投石车,便是他主动献计。
可是,只有投石车还远远不够!
太不够了!
襄阳一战,让刘春等人见识到了王谧奇妙的脑袋瓜,不论在何种艰难的情况下,他总是能想出很多妙计。
那些别人想也想不到,更做不出的好主意,在他的脑袋里,好像总是源源不断。
这样一个精明的人,总不会是没有留着后招,就把几千的兵士都拉到了南阳城下吧。
不会吧!
不会不会吧!
王稚远,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聪明睿智如王谧,当然不会听不懂刘春的言下之意,奇招嘛,他当然是有的。
不过,在他看来,现在还没到让它上场的时候。
“再等等,看看寄奴他们的进展再说。”他凝望着白水对岸的战况,沉吟道。
所谓看战况,就是看刘裕他们的推进速度。
他的办法,也总要等到晋军冲到南阳城门前,才能使用啊!
然而,那南阳城门岂是容易靠近的?
南阳城门前,建有巨大坚固的瓮城,从远处看去,瓮城的城墙坚固程度几乎与南阳城正经的城墙无异。
而在瓮城的前端,还有一条巨大的壕沟赫然挺立,城楼上,筑有女儿墙,垛口等防御设施,几乎是一应俱全。
这样一座威严的城池,岂是容易那么容易攻破的?
带领着两千晋军的刘裕,确实是气势如虹。他虽然明知道只要城门打开,城内的守军冲出来,晋军就无法阻挡,却还是很努力的在厮杀。
能杀一个是一个!
至于退路和后招?
哪里需要他操心,那些都是王稚远的事情。
“娘的!”
“射偏了!”
刘裕望向角楼一侧,眼看着没有一个人倒下,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寄奴,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与刘裕一样,再次带着手枪队冲到前排的桓伊,现在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丝毫没有为眼前即将到来的劣势而感到一丝的焦急。
也不知道是他们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还是对王谧的脑袋瓜太自信,不过,在战场上,有这份豪情总是好的。
“这些老小子,有那么点运气!”
“下一次,他们就没有那么走运了!”某人所说的下一次,当然不是下一个战场,就在这个南阳城下,等他再逮到机会,等待着这些氐秦恶畜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氐秦这边,偏将李升也正面临着出战以来最大的困难。
巨石打击之下,刚刚摆好的战阵顷刻之间就被摧毁了。
古代打仗,尤其是步卒,很多时候打的就是一个士气,哪一方的士气足,战阵保持的好,哪一方就更有可能获胜。
这就好像骑兵在古代战争中起到的作用一样。
所谓冲锋陷阵是也。
冲锋,便是冲在前头,骑兵的冲击优势可以给身后的步卒提供强有力的掩护作用。
所谓陷阵,便是攻陷敌军的步卒战阵之意。
一般来说,这种陷阵,都是从战阵两侧的薄弱之处找漏洞,只要能够把敌军的战阵打散、打乱,步卒的战斗力就会大大减弱。
如此一来就可以看出,巨石落入战阵中,起到的作用实际上和骑兵冲击是一样的。
夸张一点说,巨石对战阵造成的影响,比骑兵还要更大一些。
骑兵袭扰战阵只能从两翼下手,一般来说,训练有素的步兵,都能够将中心部位的战阵维持住。
但是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却完全不同,人家是当当正正的落在了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