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那湍急的水声,似乎也萦绕在耳边。
欲夺其城,先渡其水!
这源源不断的水声,磅礴的气势在前,才让王谧对现实的情况有了一点点真实的感受。
南阳郡,确实是一处难以攻破的堡垒!
只要能夺下它,就等于是叩开了挺进中原的大门!
“曾靖,前方的情况怎么样?”
“白水上有巡逻的船只吗?”
在等待后方大军靠拢的这个间隙,王谧也没有闲着,如今时间紧迫,片刻都不能浪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熟悉这个道理的王谧,遂派出了得力队主曾靖前去探查消息。
曾靖一抱拳,正色道:“禀侍郎,白水上确实有巡逻的船只,属下看到,在白水上巡逻的蚱蜢舟,应该不超过五支。”
“只有五支蚱蜢舟?”王谧很惊奇,这是怎么回事?
氐秦的防备也太松懈了!
难道,杨壁还没有逃回南阳城,他的亲亲堂哥还不知道他吃了败仗?
而这五只蚱蜢舟加一只楼船的格局,就是秦军驻防江水之上的标准配置?
“寄奴,你怎么看?”军事上的具体方略,还是要听一听刘裕的意见,而刘裕眉头紧锁,显然也正在尽心尽力的进行着本职工作。
“南阳郡里的氐秦守军,会不会还不知道我们要来奔袭?”
刘裕是个谨慎的人,多年的乡间生活,锻炼了他绝不过分乐观的性格,他绝不相信,狡猾的氐人会毫无防备。
“不可能。”
“杨壁肯定已经逃回南阳了,如果他跑得慢,我们这一路上,为什么没有看到一个秦兵?”
王谧一愣,寄奴的话,可谓是有理有据,让他不得不信服。
“那他们又为何不加强警戒?”小王登时紧张起来,唯恐杨定他们是故布疑阵,故意吸引他们到南阳城下挑战。
“而且,属下看到,白水两岸的农田没有遭到一点的毁坏,稻麦苗全都安然无恙。”为了给王谧摇旗呐喊,曾靖又加上了一条。
“真的吗?”
“一点都没有毁坏?”
这个杨定,是不是傻?
原来这就是桓伊口中所说的,实力不俗的氐秦名将?
曾靖猛点点头,这点小事,他还是可以确定的。
“确实,一点都没有毁坏。”
“城外连负责剪除秧苗的士兵都没有看到,远远望过去,秧苗都连成一片,也没有缺损。”
王谧和曾靖很快就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接下来,就看刘裕的定夺了。
“稚远,不管秦兵有没有用心防备,杨壁已经逃回南阳城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们败的那样惨,杨壁一定会把他在新野城外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诉杨定,稚远,你的手枪队可就瞒不住了,只要杨定的脖子上还扛着个脑袋,他就一定会早做准备。”
“我们不得不防。”
“稚远,待会冲锋我还是坚持让弓箭手和骑兵先冲击一波,伱带的手枪队先押后。”
“看看冲锋的结果再说。”
刘裕这也是经济实惠的建议,完全是为了手枪队着想,王谧带领的手枪队,满打满算不过两百人。
新野一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却也折损了十人,若是南阳郡里面的氐秦守军早就有准备,手枪队第一批冲锋,必定会遭受重大打击。
不用王谧天天嚷嚷,众人也知晓,对这支手枪队,他可是宝贝的不得了。
一仗打下来,手枪队的战损比其他的兵种要少得多了,而且,很多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坑害了的。
那种祸事,王谧把它称作炸膛,大约有三人就是这样被手枪炸膛间接给害了的。
以现在火药的威力,一个大活人当然不至于被手枪炸膛直接要了性命,然而,当时在战场上,本来就到处都是危险,手枪炸膛之后,枪手必定受伤,这个时候,氐秦士兵趁势而上,便可以轻松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还有一些人便是直接被敌军的弓箭射中,丢了性命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战后统计,死去的枪手,竟然没有被长刀伤害的。
一个都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