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到氐秦守军元气大伤,这个时候,我们的水军也可以到了,两边汇合,南阳城便可以轻易攻取。”
“这第二个方案,虽然冒险,但是却可以保证减少两军相持的时间,稚远,你看呢?”
桓伊这个小子,真是越发的诡计多端了。
你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那不就是暗示第二种好吗?
“当然是我们先去痛痛快快的打他一场,我们手里已经有五千精兵了,足够与南阳秦军相持,待到水军赶来,我们就一举攻城,拿下南阳!”
“寄奴,我们要做好准备,攻取南阳郡,就靠我们这五千人了!”王谧的语气,听起来半是感慨,半是激动的样子,刘裕哈哈大笑,朗声道:“稚远,你就放心吧!”
“我从来也没指望着新野城能分兵出来帮忙,别说是有这五千襄阳守军,就是只有手枪队,我也敢跟着你闯南阳!”
“寄奴!”
“野王!”
“有你们两个,南阳郡必能攻取!”
关键时刻,还是要有大局观的,就比如,在王谧的心里,当然还是刘裕的地位更重些,关系更铁。
但是,桓伊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作为荆州系将领,虽然一直以来,桓伊对自己谯郡桓氏的出身都是持回避的态度。
但毋庸置疑的是,指挥荆州兵,他还是要比王谧好使。
更何况,刘裕终究还是不会受制于王谧的,而桓伊却是一个可以倚仗的忠臣。
且不能与桓伊断了联系。
“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
王谧伸出了手掌,其他二人自然而然的都把手握到了一起,王谧带头,把这冠冕堂皇的口号喊得震天响。
虽非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现在的三人,便是这样的关系,桓伊风雅,刘裕赤诚,他们的眼神,却是同样的生机勃勃。
在氐秦、鲜卑几个强族的威胁之下,晋军的几位年轻将领,紧密的团结到了一起。
莫问前程,只看现在。
南阳城近在眼前,拿下它,就是他们最现实的目标!
听闻那南阳郡的守将杨定,很是有些头脑,看起来不好对付,飞驰之中,王谧不停的想着杨定可能采取的策略。
比照襄阳城,南阳城的城内肯定也是瓮城、挡墙必备,还有各种便于防守的兵站、岗哨。
城中士兵大约在三万左右,兵器精良,士兵们作战经验丰富,更重要的是,南阳郡的城池前方就有一条宽宽的白水阻挡,欲攻其城,必先渡河。
可是这条河,却当真不容易渡过,用桓伊的话来说,新野城外的白水部分,已经是白水的下游了。
在新野城外,白水水势渐缓,水量也不足,普通一个成年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涉水过河。
更不要说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了,轻轻松松就可以踏着水花,到达新野城下。
可是,在南阳,情况却完全不同。
想要攻打这座城池,每一支军队都顾虑颇多。
第一个顾虑,当然就是这一条平阔,深邃的白水了,有这一条河在,基本上南阳郡城池的三面就已经有保障了,易守难攻。
再者,作为北方重要的粮食产地,南阳郡外良田千顷,到处都是军队亟需的口粮。
正所谓投鼠忌器,攻打南阳的军队,往往都会被这些广布的良田所牵制,不敢轻易踩踏,就怕毁了好不容易长成的稻麦。
哪一支军队几乎都不能例外。
现在正是七月半,正是水稻可以收割的时候,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到处都是低垂的稻麦,谁还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