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出了什么事!”
“快让开,让老夫看看!”
王谧几人的身后,挤挤插插的已经站满了各种围观人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王荟老爷子,本来就年纪大些,跑也跑不快,等到找对了地方,这才发现,好的观看点都被家人们占住了,他连作案人员都看不到。
扒拉了好半天,终于看清楚了,他就说了,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那王稚远,就别无其他可能!
王荟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奔到王谧身前,说着就抬起了脚。
“阿叔!”
“阿叔,没事!”
“一点事都没有,我们正实验新兵器呢!”
“你看看,成功了!”
什么叫成功,什么叫失败,王荟他又不晓得王谧一直偷偷摸摸的鼓捣的是什么东西。
他只能凭声音断定,他肯定是闯了大货。
不过呢,人的认识也是有局限性的。
水榭这边的情况,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糟糕,甚至,除了那好像遭受了一些损伤,却根本无关痛痒的稻草人以外,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来的晚些,就连硫磺那迷人的香气也没有闻到。王谧却也没有心情再给他解释一遍,只是揉了揉屁股,口称冤枉。
王荟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接受他的说辞,耐不住一个两个的王谧的同伙上前一个劲的求情,尤其是那两个方头大脸的武将,听说将来还是要跟着自己混的,也就只能摇摇头,轻轻放下。
“你小子,一会来找我!”
“饶不了你!”
转眼间,王荟的手里就多了一根木棍,直溜溜的,还挺光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现在那根木棍正向着王谧挥舞着,某人连连点头,充分发挥脸皮堪比城墙的特性。
去就去呗,反正他也要找老王谈谈。
就这样老王骂骂咧咧的走了,他忽然发现,他的那几个不太成器的儿子,竟然顺眼了几分。
至少,他们的麻烦事,可是比王谧小子少得多了。
这个王谧小子,明明不是他王荟的亲儿子,却比亲儿子还要让他操心!
王荟走了,他不是一个人走的,他的身后还带着一大帮子人。
这些小厮婢女,还有各个门户里的无聊人士,都聚集到这里,那叫一个齐整。
王荟挥舞着小木棍,把他们全都给赶了回去。
站在这里做什么?
又不能帮忙,还不快点去干正经事!
“没想到,王将军还挺通情达理的!”
“看来,我们兄弟的日子不会难过了!”
只有兄弟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刘裕他们讲话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他们两个今天也是一起出现在建康宫里的,对于自己来到建康之后的工作安排,已经相当清楚。
不就是跟着王荟混吗,现在看来,这位将军待人接物还算和气,以后要是跟着他混,应该不会吃亏。
王谧也点头称是,王荟的表现确实让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以后,寄奴他们免不了要跟着他混上一段时间,世家子弟里多得是小肚鸡肠的人,一个个的,本事没有多大,心眼却比针眼还小。
若是王荟也是这样的人,那刘裕他们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现在看来,虽然不是亲父子,但王荟对王谧还是有那么一丝舐犊情深的。
所谓的亲情难舍,或许也正是如此。
比如,在王谧成就大业的历程中,他从来也没有把琅琊王氏的人当成自己天然的后盾,左膀右臂。
这就好像是,明明王国宝和王恭全都是出自太原王氏家族,但在朝堂上也一样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晋末世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以家族血缘为纽带的亲缘关系,已经渐渐被利益相关所取代。
不能天然的就认为出自一家,在立场上就一定是站在一起的。
但是,对于琅琊王氏的人,当然不能像对付王国宝一般,抬起大棒就抡上去。
有所取舍是必须,像王荟这般识大体,还有能力的人,当然要注意拉拢。
至于那些不上道的嘛,或许就没有留存的必要了。
“你们就没有发现,手枪的另一大优点吗?”
这两个人自从王荟走后,竟然也不再关注手枪的制造,一心琢磨日后的生活去了。
这怎么能行呢?
这里可是我的主场,不听我说话,你们还想干什么?
王谧举着手枪,随意瞄准,得意洋洋的样子,活像一只开屏孔雀一般。
急等着别人夸奖。
刘裕檀凭之互看一眼,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新鲜的吹捧点了,只能等着小王自己展开话题。
不必担心,王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