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个人,我说的是谢明慧,谁让你提我了,我漂不漂亮和谢明慧是不是美人,有什么关系!”
“你少在一起攀扯!”
“好吧,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我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夸奖你几句,你看,你居然都不给我这个机会,真是遗憾。”
王谧装作痛心的模样,却没想到,某女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挥动马鞭,继续上前。
忽然一个急停转身,让王谧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
“想吓死谁吗!”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沈蒜子,此刻的表情竟然有几分焦急,王谧抚了抚小心肝,真的很怕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会吧!
真的不会吧!
“你怎么还慢悠悠的,快点!寄奴哥他们还等着你呢!”
“等着我,我不是让他们去王府暂住了吗?”王谧一脸问号,尤其是当沈蒜子称呼刘裕为寄奴哥的时候,就更是疑惑不解了。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还寄奴哥,咳咳……
“是啊!”
“但是寄奴哥他们说,一定要等到你回去,他们才会进门,所以,他们现在八成就在王府门前等着你呢!”
“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
想到刘裕和檀凭之两位壮汉的那个门板一般粗壮的身子,凶神恶煞的表情,王谧就一阵肝颤。
再也不敢耽搁,快马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乌衣巷东段,最繁华热闹的高级地段,正是琅琊王氏宅邸所在。
原本是进进出出,到处都是忙活的人,可这时,却大门紧闭,一个人影也不见。
“这两个人是来找王稚远的吧!”
“应该是,错不了!”
“听说是王稚远在北府时候的部下。”
“这个人,竟是招揽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怎么?还要让他们住进来吗!”
王府的大门前虽然没有人,但是王府的大门后却堆满了人,首当其冲的,便是王恢、王默两兄弟,当然了,还有王默的亲亲小娃儿王鉴。
一堆人挤在门前,依靠着门缝,观察着刘裕他们的动静。
很显然,面对两位陌生的访客,关键还是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王家人是不欢迎的。
但是,讨厌倒是也不至于,况且,门房的小厮早就已经说了,这两位早间是王稚远亲自迎接来的。
应该是他的朋友,既是如此,王稚远不在,总不能把他的朋友轰走,这也太不体面了。
几个兄弟,你撺掇我,我怂恿你,都想把对方送出去当炮灰,奈何,无人上当尔。
他们犹犹豫豫,却苦了门外的京口两兄弟。
为了到建康城来赴任,两个靠军功起家的兄弟,好不容易解下了铠甲,换上了长衫。
老实说,这种一板一眼的正经衣服,穿起来还真是让人浑身上下都别扭。说来,这还要多多感谢司马曜,要不是他老人家难得发了善心,大手一挥,赏赐了刘裕五十金,这两套体面的袍服,还不知道要从哪里来呢!
要么说,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将军命,就算是让他清闲下来,换上长衫,戴上头冠,打扮的体体面面,看上去也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此刻的刘裕和檀凭之,便是如此了。
形神不符一个词,就足以形容他们两兄弟此刻的状态。
刘裕站在王府的院墙下面,不时动动腿脚,总觉得,这里也不舒服,那里也不得劲。
“寄奴,我们要不就去街上转转,不要一直在这里等着,实在是有点别扭。”檀凭之黑着大脸,建议道。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正所谓你以为你在看风景,其实风景也在看你。
乌衣巷上,冠盖云集,到处都是有钱有势的体面人,但是,刘裕他们这样的还当真是稀罕物。
男女老少经过王府门前的时候,眼神总是要不受控制的在刘裕他们的身上停留一刻,好凶悍的人呐!
快跑!
晚了就来不及了!
大街上,尤其是那些妇孺,看到刘裕,无不四散逃开,跑的比兔子还快。
也不能怪人家小娘子们胆子小,实在是刘将军的气势太骇人。
每每有人看他们,刘裕都要回敬一个眼神,那牛眼一般大小的眼珠子,好像要喷出火来。
被刘裕回敬的眼神扫射到的人,无不浑身打颤,双腿哆嗦,还有力气跑走,已经是大幸事了。
“蒜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街上怎么这么乱?”
王谧带着沈蒜子姗姗来迟,一入乌衣巷,就看到了那异常的人流,正向着与琅琊王府完全相反的方向,飞奔而来。
沈蒜子定睛一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