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这不可能!”
“奴家有什么错!”
其实,只要司马曜现在能来到这里,给她一个台阶下,张贵人也不见得就不愿意道歉。
不过,现在嘛,既然皇帝陛下没来,那小张的架子也不能倒。
司马道子早就看穿了她的虚张声势,毫不在意的说道:“你是陛下的嫔妃,服从陛下本是你分内之事,现在不过是让你道个歉,不要说,那日宴席上,你言语无度也确实有错,就是什么错都没有,你也要道歉的。”
“引起陛下不悦,还不应该道歉吗?”
司马道子说的是实话,也是他们司马兄弟一贯的行事风格,说我对,我就对,错了也对。
说你错,你就错,对了也是错的。
像是小张这种人,司马道子早就想劝她了,事事都顺着皇帝陛下,在后宫才有出路。
她又不是皇后,逞什么强啊!
司马道子耳提面命,将这一套玄学传授给张贵人,小张虽然心里不痛快,可嘴上却也没再坚持了。
“要道歉,也不是不行,可是,一定要早一点放我出去!”
“陛下就没有和大王说,现在就可以放我出去吗?”
司马道子一愣:“这个还真的没有说到。”
司马曜当时正醉着呢,还被裴姣儿缠磨着,能答应让司马道子来看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那整个脑子都不清醒,根本就顾不上其他。
而司马道子呢,也只是一时发善心,没有考虑周全,得了司马曜的旨意,便匆忙赶过来了。
“既然没说放我出去,那我还道歉做什么?”
张贵人可不是个心眼很大的人,要是能现在就出去,她就是豁出这张脸皮,也可以低三下四。
可是,现在不论怎么做也出不去,那还不如就在宫里呆十天,什么事也不干更好。
司马曜看她这副样子,真是急在心间,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迷糊看不清形势呢?
“你们几个,先退下去。”他抬起手,挥了挥,琅琊王府的侍卫倒是很识趣,立刻就退下了。
只是,那几个负责看守的小太监就左右为难了,都走了,要是出事可怎么办?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计无可施的样子,司马道子一看这情况,登时就怒了。
“让你们走,你们就走,磨蹭什么?”
“找死是不是!”
司马道子可不是那种会说笑的人,他一个冷眼,小太监们就被吓退了。
“这帮下贱胚,就是欠打!”
在太监都是下贱胚这件事上,司马道子倒是和张贵人轻易的就达成了共识。
看到盯梢的人走了,张贵人也松了一口气。
竹青很有眼色,不等别人发话,就蹑手蹑脚的靠边站了。
却也不是真的彻底回避,这里到底是在张贵人自己的寝殿,要是真的让他们干出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被别人撞见,竹青自己的小命也要玩完。
还是要留出一只眼睛,看着他们的作为,防止今后说不清楚。
闲杂人等都走了,张贵人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那就连司马曜也许久没有见到过的甜腻笑容,瞬间就跃上了脸颊。
“殿下何不再为奴家说几句话,让奴家早些出去才是啊!”
说着就给司马道子倒了一杯酒,司马道子欣然笑纳,顺便还将她柔嫩嫩的小手摸了一把。
啧啧,真是滑啊!
琅琊王果然年轻,年轻就是好啊!
要是能和琅琊王在一起,谁还要去伺候那个酒鬼司马曜。
两个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却是眼神拉丝,你来我往的勾搭的起劲。
这种功力,一般人简直是望尘莫及。
你道那张贵人为什么近来对司马曜没有那么用心了,平日里擅长的软言细语也变少了。
那都是因为人家小心心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别人的身上。
为什么干干净净的桌案上,会出现酒水呢,那还不都是张贵人行事妥当吗?
那些碍眼的小太监走后,张贵人立刻行动,给司马道子摆上了他最喜欢的美酒。
要不是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两人中间的这个桌案,早就让她挪到一边去了。
“娘娘心里怎么想,我还能不知道?”
“只是,天威如此,我也是无可奈何啊!”司马道子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耷拉着肩膀,张贵人一看,就更气愤了。
真是岂有此理!
“琅琊王,你老实告诉我,陛下这两天是不是从没提起我?”
“那个什么裴姣儿,是不是天天都在陛下的身边?”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人都已经进宫了,司马曜还能放着不享用,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