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
“这成何体统!”
王恭气得吹胡子瞪眼,丝毫没有体会到君臣共唱小X调的乐趣。
“不行!”
“不能让他们再这样唱下去了!”
王恭气急败坏,说着就要向谢石奔过去,王珣起身,拦住了他:“阿宁,你这又是何必?”
“不过是些小调,无伤大雅,就让他们唱好了。”
“都是喝醉了的人,谁还能与醉人理论?”
王珣是个好脾气的人,这种人一向是非观念也不是特别的坚定,司马曜现在的行为确实不甚体面,但也并不是特别出格。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王珣的举动,成功的引起了王谧的注意,这位堂兄,似乎与他记忆中的形象颇有些不同。
以前的王谧,与王珣几乎毫无往来,也未见有交情,可今日一见,王谧却有了不同的想法。
可以看出,如今,王珣和王恭是一个战线上的人,而他们中间,最危险的人,实际上是讲话不多的殷仲堪。
不过,根据历史记载,殷仲堪此人倒是不足为惧,甚至不必王谧出手,他自己就会和王恭闹掰。
而王珣,似乎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对象。
说到底,大家还是一条船上的人嘛。
都是琅琊王氏这条豪华游轮上面的人嘛,何必弄得老死不相往来呢?
“本来喝醉就很不应该,做臣子的没有个做臣子的模样,成何体统!”
王恭顿了顿,还是把矛头指向了王恭,臣子没体统,做皇帝的就有了吗?
当然也没有!
但是,让王恭去指责皇帝,他还没这个胆量,也不想去触这个眉头。
可是,这个行为他又实在看不过去。
那怎么办?
只能拖出谢石来敲山震虎了!
“阿宁!”
“不至于!”
“真的不至于!”
兄弟几个追上去拼命劝阻,王恭全都当成了耳边风。
司马曜这边,兴致正高,拉着谢石,两个人起了个高调,眼看就要飚上一个海豚音。
却见王恭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人还没到,言语先行。
“陛下,臣认为,谢尚书此举甚为不妥!”
什么叫做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便是了。
只不过,王恭的言语,并没有让宴会现场乱成一锅粥,而是让热闹的现场,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什么醉意都醒了。
王恭意志坚定,凛然而立,那种刚直不阿的气势,让谢石一干人等相形见绌,头都抬不起来。
看看人家王恭的形象,多么伟岸,多么高大,再看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现在聚集在谢石身边的这些大臣,简直就是阴沟里的小老鼠,见不得光的!
“王阿宁,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唱个歌而已,有什么问题?”
醉醺醺的司马曜,现在也清醒了过来,他却没说话,而是推出了弟弟司马道子给他撑腰。
谢石也很聪明,王恭的目标,明明是他,他却一个屁都没放,有琅琊王出面,比他自己和王恭抗争要好的多。
“琅琊王,谢尚书身为朝廷重臣,却于宴会之间,歌唱此等乡野小调,实在是有违礼仪,还望谢尚书能顾及颜面,不要再唱。”
王恭还是个体面人,你就直接说,唱小X歌不雅观,不就结了,憋了半天,就憋出一个乡野小调来。
真是有创意。
这件事,说到底,确实是王恭多管闲事。也许是因为在于谢安的争斗中再次失败,让王恭心里很不痛快,这才拉出谢安的弟弟来出气。
可是呢,即便他说的有道理,翻遍律令,却也找不到可以给谢石定罪的条款。
总不能说,当朝尚书仆射谢石,于宴会吟唱小X曲,按律当罚吧!
“王阿宁,你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我就是要唱!”
“我还要大声唱!”
司马道子绝不是什么体面人,他挺直了腰杆子,脚踩着桌案,旁若无人的唱起来。
词不是词,调不成调,感觉和谢石唱的完全不是一首歌。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司马曜面露不悦,很显然,他是站在亲弟弟这一边的,也并不觉得亲爱的酒友谢石的做法有任何的不妥。
既然司马阵营的人没有任何问题,那问题便是出在他王阿宁的身上了。
司马曜轻咳几声,酒已经全都醒了。
王贞英在他身旁,频频给哥哥暗示:差不多就行了,他是那种有体统的人吗?
多此一举!
赶紧认错!
身为修养极好的世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