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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兄,恕我直言,你和谢公的过节,那是你的私人恩仇,就算你憎恨谢公入骨,我们现在也动不了他。”
“确实,稚远说的是明智之语。”
“谢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根深蒂固,且谢安出仕以来,各种作为,一直是有口皆碑,得到了朝廷盛赞。”
“这样位高权重又有德行的人,我们如何能够撼动的了?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
“舅舅,我看你就是胆小怕事!”
“这个毛病,你永远也改不了!”
王国宝愤愤不平,只要他们不首先除掉谢安,他的气就不会顺。
太可恶了!
还有什么好谈的,喝酒罢了!
只有这美酒才是最好的东西,不知不觉中,王国宝的身子又泡在酒香里了。
甭想让王国宝听进别人的劝,怪不得会把自己作死,王谧对此人的性情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要说,这老范也是够可怜的。
明明是个当代大儒,学术水平令人敬仰,满朝文武谁不知晓范宁的本事。
却是因为和这个烂人王国宝是舅甥关系,还总要迁就着他,受他的闲气。
亲舅舅的话都听不进去,别人的就更是不可能了。
“还不只是谢家在朝堂上的势力,那北府兵到目前为止,而且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掌控在谢幼度的手中。”
“谢安的德行,再加上北府的绝对实力,简直是如虎添翼,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一提到北府兵,众人的脸上大多露出了遗憾的神色,谢安为何在朝堂上的势力如此稳固?
北府兵为何能牢牢的控制在谢玄的手中?
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谢安,便不会有北府兵的发展壮大,而没有北府兵撑腰,谢安也做不到在大晋朝廷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样看来,稚远,你心里是有合适的人选了。”袁悦之笑着说出推测,他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王谧。
显然,对自己的猜想极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