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将军,启夏门交给老夫,符将军尽可以放心。”
慕容垂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看到斛斯,笑着开口,轻易就把这一页翻过去了。
斛斯微微一怔,慕容垂的坦荡,让他很是汗颜。
他走到城墙的跟前,扶着冰凉的砖块,遥望启夏门的战况。
看吧看吧!
老夫早就做好了妥善安排,你还能看出个什么?
慕容垂站在旁边,轻抚胡须,带着微微笑意,在斛斯的眼前,展现的正是真真正正的一幅战斗场面。
晋军的箭矢好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城上飞过来,一个不小心,带着嗡鸣的箭簇就从斛斯的耳边擦了过去。
“他娘的!”
“什么东西!”
斛斯还未反应过来,那箭簇就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斛斯方正的大脸上,顿时现出一道血痕。
那血痕逐渐开裂,血滴子顿时就滑落了下来。
斛斯气得哇哇乱叫,慕容垂暗笑:一支好箭,可惜准头差了些。
应该往斛斯的脑袋上戳嘛,戳死他就完事了。
城楼上其余鲜卑军人,纷纷侧目,无不感叹利箭不长眼。
那鸣镝当然不会找寻鲜卑军人,人家早就已经有过沟通了,两军在启夏门对峙,也不是一时半刻,早就有默契。
城楼上的鲜卑人都知道要躲在盾牌阵后,才能抵挡晋军密集的箭雨攻击。
再看斛斯,因为想要将前线战况看得更清楚,他不只没有躲在盾牌阵后,他还站到了城墙边上,使劲的探头。
若是那利箭不来找他,岂不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