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
神奇的大襄阳城啊!
在这个神奇的地方,似乎任何神奇的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
晋军和鲜卑军团之间,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你方唱罢我登场。
远远看去,襄阳城的南门启夏门这边,人群好似潮水一般,一会涌向这边,那晋军的箭手也好似是没长眼睛一样,总是向着鲜卑人相反的方向射过去。
箭雨在左右摆动,人群也在左右摆动。
两军相比,到底还是晋军这边的消耗更大些。
鲜卑人站在城上,他们看得清楚,想得明白,行动也迅速,只不过是搬着盾牌在城楼上来回奔跑嘛,一点也不麻烦。
关键是,晋军这边的箭手,当真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说是东边就绝对不会从西边冒出冷箭来。
两边斗了十几个回合,鲜卑军团居然毫发无伤。
“真是奇了!”
“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
“太有意思了!”
个性古板的杨修,也被这一出逗乐了,越看越起劲。
又怂恿道:“慕容将军,我们是不是也该给晋军放几箭?让他们也挪动几下。”
“这样才显得更真切。”
慕容垂深吸一口气,欣慰的看着属下:“好主意!”
“弓箭手预备!”
慕容垂一声令下,已经陷入游戏氛围许久的鲜卑士兵连忙收起了玩心,搭弓上箭。
慕容垂当然不是想伤害晋军,难得碰到这样配合的敌军战士,怎能不多多合作,把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一些。
一双虎目瞪得浑圆,慕容垂紧紧的盯着晋军箭手的行动,看到晋军向西边射箭,他便立刻发出指令:“兄弟们,向东边射箭!”
你向西来,我向东,你向东来,我向西。
虽然晋军这边正在进行规律的射箭,也和秦兵达成了默契,但同样的,晋军也一样没有放弃防护。
盾牌阵一样连接的好好的,都在晋军士兵的身前守护着,因为城上没有箭矢射下来,需要站着射箭的晋军箭手也可以安安全全的耐心放箭。
而当秦兵的箭矢突然飞出来的时候,晋军士兵则迅速躲回到盾牌阵的后头。
“桓将军,这就是王秘书想到的应对之法。”
“属下看着多少有几分怪异。”
“为什么不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呢?”
“鲜卑士兵人数很少,我们不见得就打不过他们。”
桓伊带着卢瑞生也退到了战阵的后方,箭雨纷飞,喊打喊杀声冲天的场景,就在眼前。
桓伊尽情的领略着这种百年难见的场景,心中实在是五味杂陈。
“鲜卑人虽少,但氐人却多的出奇。”
“一旦把鲜卑人都打倒,我们也就失去了可以合作的帮手。”
“城中的氐人这么多,我们一时也杀不干净,还不如留着鲜卑人,以后总会有用处。”
经由王谧和慕容垂隔空的一通骚操作,桓伊终于想明白了一些关窍,襄阳城的这最后一战该怎么打,关键就在“智取”二字之上。
这也是时也命也。
如果城中只有氐秦一支军队的话,上下一心,武艺强悍,晋军想夺下襄阳城,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车轮战!
鏖战几个月,最后以极高的伤亡代价将城中的秦兵耗死,耗到油尽灯枯。
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艰难了,变数也多。
麾下的这支北府加荆州联合大军,从建康出发,再到竟陵城汇合,如今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虽然在古代征战中,两个月的征程根本算不得什么,是完全正常的用时。
可是,若是襄阳城的攻城之战不能速战速决的话,再坚持几个月,便不能保证建康城的朝廷,还会不会还听之任之了。
一纸诏书,一封劝说的书信,都极有可能改变襄阳城的战局,甚至可能出现功亏一篑的惨痛结局。
这样的事情,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想到这里,桓伊似乎终于明白了王谧一直秉持的,襄阳城只能智取不能强攻的策略立足点是在哪里了。
就在鲜卑军团的身上!
鲜卑军团在襄阳城内,晋军在襄阳城外,鲜卑人想出城北奔,晋军呢,想要重新夺回江右重镇。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襄阳城里数以万计的氐秦士兵。鲜卑人虽然骁勇,但他们人数过少,绝对不是氐秦的对手。
一旦氐秦发现鲜卑人有异动,宁可损失襄阳城的防守力量也绝对不会留着他们。
在这样的背景下,鲜卑人只能充当晋人的内应,引晋入室,才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鲜卑人人数虽少,但他们在襄阳城内能做的却很多。
充分利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