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接招吧!”
刘春憋足一口气,提起了腰身,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
在他的面前,是刚刚从军帐里冲出来的,身量甚至高过他的十几个氐秦壮汉。
虽然刘春的身边亦有一个小队保护,但是,敌我实力还是相差很悬殊。
让人禁不住捏了一把汗。
荡平这些氐秦恶畜,还我华夏!
荆州兄弟们胸臆开张,热血涌动,一时之间豪气冲天!
偏将刘春更是打足了鸡血,正要大开杀戒。
等老子打赢了这一仗,看谁还敢看轻我们荆州兄弟!
举刀吧!
刘春的战斗意志已经加满,凛凛钢刀也已经高举过头顶,一场惨烈的厮杀即将上演。
“大将军莫动手!”
“误会!”
“一切都是误会!”
那十几个莽撞大汉从军帐里冲了出来,脚步急促,手中的刀枪却并未见举起来。
反而是举起了双手。
就在荆州兄弟们的面前。
这是什么鬼意思?
刘春等人气势十足,大步子甩起来,说着就要砍倒一片,谁知跑到近前却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心中一惊,登时停住了脚步。
有些反应慢的荆州兵,听到敌军呼喊的时候,长刀早就已经挥舞了起来,来不及收起。
以至于还砍伤了几个人。
就在氐秦士兵大叫声响起的同一个瞬间,军帐这边所有的反抗都停止了,特别整齐。
这样尴尬的场面,着实令刘春震惊了好一会。
这是闹哪样?
悬念为何会如此展开?
按照既定的剧情,不是应该敌我双方刀影乱闪,血肉横飞,尸身相枕吗?
秦军的脸上为何会展露笑颜,还口称误会,难道,他们都疯了?
生了疫病?
“你们这是……”
刘春虽然是放下了刀,他身后的士兵也没有擅自行动,然而,手中的长刀还没有收进刀鞘中,如此突如其来,是不是有鬼?
“想干什么?”刘春的语气很严肃。
那氐秦的队主率先上前,连忙赔了个笑脸:“将军别误会,我们不想打了。”
“不想打?”
“为什么?”
这襄阳城的秦兵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所作所为实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刘春诧异的反问,那氐秦的队主冯拓却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该怎么解释呢?
如此紧张的时刻,刀剑相抵,感觉再说什么都不足以让对方信服。
冯拓灵机一动,挥手向后道:“兄弟们,把兵器都放下!”
“放下!”
队主有令,小兵们连忙反应,一眨眼的功夫,大刀长戟就纷纷落地,乒乒棒棒的声音响了好一阵。
这是……真的要投降?
还是不明白。
好端端的一个重要的渡口,为何不认真防守,才看到敌军进攻,便举了白旗。
刘春感觉,他的脑袋瓜都不够用了。
“怎么样?”
“北府兵的大将军,这一次,我们的诚意足够了吧。”
冯拓脸上笑的要抽筋,刘春的反应却并不怎么热情,听他说完,表情甚至有些厌烦。
“我们不是北府兵,我也不是北府来的大将军。”
什么?
不是北府的?
那是哪里的?
氐秦队主面露疑色,他们晋军的派系实在是太复杂了,难道,一直以来,秦兵这边收到的都是假消息?
又是梁成这厮!
冯拓忽然想到,当初口口声声喊着城下的将士必定出自北府的,正是此人。
“我们是荆州兵,队主若是想继续谈下去,最好还是先记住我们的来历。”
荆州兵?
可能吗?
那不都是一群废物吗?
那氐秦队主紧皱的眉头,略带轻蔑的眼神,让刘春浑身不自在。
呵呵……
竟敢轻视我们荆州兄弟,人家冯拓还没开口,他就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总感觉是上赶着对号入座似的。
“原来是荆州的兄弟,是小人有眼无珠了。”
“多有得罪。”
眼看着刘春就要找茬,好在冯拓是个特别善于顺坡下驴的人,连忙赔罪,刘春见他态度恭谨,也不好再发作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
人家都已经把兵器都放下了,刘春这边也得有所表示,不仅是声调变和缓了,还指挥着麾下士兵把兵器都收起来。
放下是不可能放下的,谁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