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放心,吾辈一定不辱使命!”
“得胜堡里的堡民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两个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他们慷慨激昂的宣称,把整支队伍的气势都给带起来了。那种众志成城的气势,让人恍惚之中竟然有一种人心齐,泰山移之感!
“拜托二位了!”刘裕立于马上,又给两位队主行了个礼,在他麾下的士兵们,一时之间也心绪翻腾。
“两位队主,我们一定旗开得胜,你们就等待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
一位年轻的小兵冲上前来,代表大家抢先一步发了言。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高亢,刘裕被他吓得登时寒毛就竖了起来。
“你小点声!”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城楼上的氐秦哨兵。幸亏这里距离城楼下还有点距离,再加上,这是襄阳城的一个角门,并不是正门,守卫相对松懈,要不然,这小兵高昂的声音,绝对不会逃过他们的耳朵。
“好了,闲话少说,诸位就各自求多福吧!”
那多嘴的小兵听到檀凭之的教训,顿时像瘪了气的皮球,脑袋也耷拉了,也不敢张嘴了。
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更是不敢在多言。
檀凭之看不下去,为什么都不说话了?
眼看就要分离,还是应该再鼓励几句才是,于是,他便挺身而出,接了几句。
说完,他还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这次发挥的很好。已经是他历年发言最有水平的一回了。
“寄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他回头看向刘裕,而老沈也已经把战士们的队形排列整齐,回归到领头的队伍之中。
他才刚刚反身回来,就听到了檀凭之的这几句话,那种感觉,就是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为什么不说话?
刘裕和老沈面面相觑,各自安好是什么鬼?
这是大家以后都不能再见的意思吗!
挥泪作别,杨柳依依了?
“凭之,你不会说话就少开口吧!”刘裕不好说出口的话,老沈斟酌了一下,总算是替他代劳了。
“众位将士,我们走!”
老沈这次表现利落,不等刘裕他们上前搀扶,就抢先爬在了前面。
有了老沈这个插曲,那被檀凭之凭空抛下的,凄风苦雨的气氛才算是被冲散了不少。
古来征战几人回,战场上的士兵,隐隐之中都会有这种感觉,但当兵拿饷,这就是军人的宿命。
越是心知肚明,就越是有默契,谁也不会在大战在即之前去说这样的晦气话。
刘裕作别了两位队主,便带着手下的士兵分批向回口方向前进。
说是前进,实则,他们根本就无法站立起来,就在他们的眼前,零散出现的三棱钉,它们闪亮的尖端还在提醒着他们,危机尚未完全解除,众人决不可掉以轻心。
面对敌军布置的,密集的三棱钉暗器阵,爬行绝对是比走路更加稳妥的办法。
诚然,在这氐秦守兵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越是磨蹭就越是危险,暴露的风险成倍增加。
然而,面对氐秦布置的凶险无比的三棱钉阵,为了减少伤亡,他们就只有选择这种缓慢的爬行方式,接近回口地区。
刘裕目光坚定而敏锐,他眼眶极大,目视范围也宽,现在这支队伍就是由他在最前面带路,他一边要顾着自己,躲避着遍布的三棱钉,另一边,还要关注着以他为中心的半圆区域,提醒着身边的战士们,不要被暗器戳中。
如今,刘裕带着沈警,匍匐在最前面,一强带一弱,这是理所当然的安排。
在他身后,几乎就是沿着他爬行的路线,檀凭之紧随其后。
看似是刘裕在前方开路,他在后方乘凉,实际上,檀凭之的责任一点也不轻。
刘裕为将士们开路固然凶险,而檀凭之则要照顾后方上百名士兵的安全,他不但要跟紧刘裕的路线,不能有一点偏斜,还得时刻关注着身后士兵们追随的情况。
虽然身后的小队只有百十来人,但是对于通过这样危险的三棱钉阵来说,也是困难重重。
檀凭之偶尔回望,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士兵们两人成一队,艰难的在仅有的一条小路上肩挨着肩爬行。
他们的皮甲在泥土地上磨蹭,发出增增的闷响,拖拖拉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清晰可闻。
士兵们的处境相当困难,然而,他们仍然表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每个人都在咬牙坚持着。
看到他们坚忍的模样,檀凭之热泪翻涌。
襄阳!
老子一定要把你拿下来!
眼前的三棱钉,往往一端都深深的嵌入泥土之中,刘裕判断,这些三棱钉放置在这里,至少也有三五天的时间了。
经过日晒风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