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什么办法?”
“快说!”
不愧是寄奴,如此困难的局势下,居然还有办法。
一提到办法,檀凭之的眼睛都亮了。
为了不再耽误时间,刘裕连忙说道:“留下两个人,在此地等着稚远他们大部队过来,提前提醒他们。”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檀凭之有些犹豫:“不过,留下的人就太危险了,这里毕竟是氐秦的眼皮子底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眼看着稚远带的人马中陷阱!”
“为今之计,也只有挑选两个可靠的人了!”
檀凭之哎哎叹气,他何尝不知道,要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寄奴也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两人都是爱兵之人,绝对不会拿兄弟们的生命开玩笑。
他们商议好了计策,便各自从麾下挑选了一个队主,担当此大任。
刘裕麾下的这位,名叫任华泉,也算是北府兵里资历很老的一名队主了,在军中已有三年,一直没有得到晋升,也是因为一直没能抢到树立大功勋的机会。
但是他本人的素质毋庸置疑,虽然弓马技艺不是最突出的,但他为人机警又稳重,是操持这项差事最好的人选。
檀凭之麾下的队主,姓唐,单名一个章字,与华泉不同,他的性情虽然急躁了些,但武艺在北府军中绝对能数得上号的。
他们两个合作,应该算是相当完美的搭配了。
“二位,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
“事情紧急,局势危难,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留下你们为的,也是得胜堡几千将士的安危,还请二位壮士能排除万难,将他们拦在陷阱之外。”
刘裕拱手,看向两人,他眼含热泪,一腔真情抑制不住。
他们这一群人来到襄阳城下,本就是极端冒险的行为,如今,因为氐秦阴险的陷阱,已经有几位同袍身受重伤,无法再继续战斗。
在这陌生的军事重镇,兄弟们依靠的就是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同仇敌忾。
而现在,两位队主却要被单独留在这里,等候援军的到来,他们会面对多少危险,不言而喻。
或许,今日一别,以后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然而,战火无情,身为一名军人,只要你还位列行伍,你始终都要面对这样的情况。
就连刘裕自己也免不得要面对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