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这两名日军的,当然是楚天连的士兵。
至于他们两个叫什么,也无所谓了,就是两名普通的士兵,张三李四也好,狗剩柱子也罢。
当他们和同样藏在树林里的同伴干掉了进入树林中的四名日军后,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提议把对面日军的这挺轻机枪干掉,而另外一个便欣然从之。
而他们两个从树林里爬到日军的身后,却是用了整整一个来小时!
正如那名日军机枪手所担心的那样,生怕中国士兵借着树叶的哗啦声摸过来。
而他们两个还真就是借着那来风吹树叶的声响过来的,只不过他们却是迂回过来的,有风声吹动树叶的时候,他们两个便小心翼翼的往前爬。
待到风声停了,树叶声停了,他们两个就趴在原地不动,这样一来,自然是慢了许多。
不过他们两个到达土丘后面也已经有一会儿了,夜色实在太黑,他们无法发现日军便也只能等待。
而最终,那名日军机枪手拉动枪栓时发出那轻微的声音,就被他们两个捕捉到了,原来那两名日军就在他们的身前!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成功的用这样的方法干掉了日军士兵,等同于摸哨。
只是当他们两个将刺刀插回到随身所携带的刀鞘,再去侧耳倾听他们两个的动作是否惊动了其他日军时,便也听到了离这里越来越近的沉闷的声音。
他们两个也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也只能判断是有人或者能动的东西从己方过来了。
他们两个既怕惊动附近的日军,又怕惊动过来的那个不知是何东西的东西,其中一个终究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啥玩扔?”
还没有等到另外一个回答,两个人便听到,就在前方,也就是十多米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声低喝“驾!”
“我卄!是马!快躲!”其中一个直接反应了过来。
他是东北军的老兵也是东北人,他不知道中国的其他地方赶马的时候是否喊“驾”,喊“逮儿驾喔吁”的“驾”,可是他对东北人赶马的时候喊“驾”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个时候还哪容他们再想为啥自己人会把马赶到了战场上来?两个人本能的将身体一分就往旁边滚去。
而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就听到了前面有马发出了怪异的一声闷哼,接着就是有马跑起来时,那硕大的蹄子蹬在地上的沉闷急促,就如同敲鼓般的声音!
两个士兵也只是刚刚闪开,一匹已经跑起来的马就踏着那本来就没有多高的土丘从他们中间冲了出去。
“卄,肚囊子差点给踩冒了!”有一个就说。
可这时自己一方沉闷的马蹄声又起!
“还有!”另外一个叫道,两个人忙又往旁边骨碌。
马蹄声声再次从他们中间跑过。
两匹马一前一后跑来那可不见得非是跑成一条直线,这一次却依旧悬而又悬险而又险!
第二匹马的马蹄子贴着其中一个人的身体就蹬了过去,那马蹄子刨出来的土都溅到了那人的脸上了!
好在在这第二匹马的后面再也没有战马跑过来。
这时这两个士兵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摸自己的脑袋,汗都下来了!
说实话,就刚才为了不让那两匹马给踩个肚破肠流他们两个却是比先前的摸哨还要紧张呢!
这也真怪不得这两个士兵。
他们两个为了无声无息的摸到日军这头用了太长的时间。
他们出来的时候,虽然楚天已经定下了再次袭击日军的作战方案,可也仅限于后面的人,象他们这样在最前沿的压根就不知道!
只不过这两个士兵并不知道,此时狼狈不堪的可不光是他们两个,刚刚跑过去的那匹马上的那个人却是比他们两个还狼狈呢!而那个人正是虎柱子。
虎柱子有什么狼狈的?他本来就是那个第一个要当敢死队员的人。
他狼狈的原因却是,这匹马上并没有马具!
他们营后来的那两个连一共也只带了两副马鞍。
要知道那两个连过来时那就是马车拉着人来的,能带两副马鞍那都是事先带着备用的,他们却哪想到有三个人要骑马?
虎柱子心大,当时就要了一匹没马鞍的马,至于有马鞍的自然归了王小胆儿和葛长立。
可是骑马没有马鞍那可就不好骑了。
要是知道马跑起来那可是一颠一颠的,因为有马鞍马镫笼头,那才好控制马。
人借着马鞍可以不让自己被颠得前后乱动,脚下有马镫,人在马上落下来的时候才好借着脚蹬之力缓解自己体得的冲击。
可是大老笨又有什么?钱串儿也只是在这匹马的脖子上系了根绳子!
就那根绳子说是当缰绳用其实那都夸张了,要知道马笼头那是一套工具,里面还有个马嚼子呢。
简单的说,你可以把那马嚼子理解成一根金属棒也可以理解成金属片,反正是在马嘴里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