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才把马赶过来?弄过来几匹?”当商震正想办法脱困的时候,楚天埋怨钱串儿道。
楚天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可是他还是没有忍住。
现在已经3点多钟了,别看还剩那么三两个小时天才会亮,可是战场上意外的情况多了,那时间过的是嗖嗖的!
“弄过来六匹。”钱串儿回答。
他心道这黑灯瞎火的,还尽量不出动静,马蹄子都被他用布给包上了,还要把马赶到这里来,那么容易呢?
可是他也理解楚天的急切的心情,便没有再说什么。
而这个时候,虎柱子在旁边却说道:“就这样把马赶过去有点儿白瞎了,那要是往马身上捆两捆手榴弹嘛!”
“少扯犊子,你看哪个手榴弹能有那么长的捻儿?没等跑到地方,先把马炸死了!”钱串儿不会跟楚天辩解,可是听虎柱子这么说就把那股子怨气撒到了虎柱子身上。
到处一抹黑的,虎柱子却哪能看到钱串儿脸上的表情。
当然了,就算是在白天虎柱子也不会注意这事的。
“那也不好说,那要是人骑马上呢?”一根筋的虎柱子接着按自己的思路往下想。
“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嘎哈,抓紧点儿,要不一会儿天亮了!”黑暗之中又有人说道,这回却是刘克强的声音。
刘克强当然可以想到,他们这些人想把商震接应出来,在天亮之前,也就是这一把机会了,他就又和程鹏带了些人过来“打助拳”了!
“快说一说,你们具体咋办,必须得抓紧了!”程鹏也说话了。
现在是楚天连在这头,作战方案自然是由楚天来定,想来那无非是这些马往日本鬼子的圈子里一冲,等到日军一开枪射击打马,或者说把照明弹打出来,在鬼子外围的他们便开始向日军射击。
可是也就在大家伙等楚天再说一遍他的作战方案时,楚天却说道:“等一等,虎柱子的话提醒了我,我觉得咱们应当把作战方案再变一下。”
“来得及吗?”程鹏问。
“来得及,我简单的说。”楚天回答他也不再说别的废话,直接就讲了起来,“咱们这回不是来了六匹马吗?
我觉得咱们可以把这匹马分成三组,然后每组马再放个敢死队员,带着手榴弹或者集束手榴弹,等马往鬼子圈子里冲的时候,可以在半路上跳下来,再给小鬼子扔手榴弹!
然后把我们连的人全都分开,也是几个人一组,哪里鬼子开枪咱们就打他们,也可以摸到跟前扔手榴弹。
总之,把仗打得越乱越好,这样咱们营长冲出的机会才会多!
咱们不还有小鬼子的衣服吗?个子矮的都穿上,一定要把仗打乱套了!
然后大家自己跑自己的!
我知道你们要问,那谁骑着马往小鬼子圈里冲,我算一个!”
这回真看出楚天着急了,他却是把别人可能要问他的问题都直接给出了答案。
现场陷入了沉默,楚天这个战斗方案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
显然,作为提出者的楚天更清楚,否则他不会提出自己就当敢死队员亲自冲到日军的圈子里去。
“净胡整!”过了一会儿,老成持重的刘克强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个方案,我有一个同意,一个不同意。
你说的敢死队员骑着马冲进去,还有把你们连全都打乱了把仗也打乱了,这个我同意。
但是你楚天自己做这个敢死队员,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呢?
你是连长,我和程鹏也是连长,你这连长去当敢死队员了,那么我们两个连长也得去当敢死队员,否则让咱们的人如何看我们两个?
可是那样是不行的,队伍终究要有人带,你把你这个敢死队员换了,剩下的我同意。”
必须得承认刘克强的话,那确实是不偏不倚,老成持重的。
商震营的作战风格和其他军队那是不一样的,主要原因在于其实他们打仗的作风很像是八路军或者说他们有相当一部分就是跟八路军学的。
有危险当官的先往上冲,后面跟着的是当官的手下的那些骨干,那些老兵,然后是普通的士兵。
士兵们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和日军作战,他们已经不怕死了,原因是他们见的死人太多了,他们所在乎的,也只是怎么去死。
既然长官们都能冲在前面,那他们这些普通士兵又差啥?更何况,这回他们是去营救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他们的营长商震。
“好吧,我同意刘连长的意见。”楚天说话了,然后他扫视着周围的黑暗,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他全连的人除了在前面监视日军的都已经在这里了。
“敢死队员一听这个名字挺吓人的。”楚天再次说道,“可是我希望大家明白我这么打的意思。
是咱们营救咱们营长的最后一次机会,可不是像原先也只是远远的向鬼子打两枪,或者说,就是和鬼子打的